翠儿张开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惊恐地看着郝甜。
“再逼逼,老子弄死你!”郝甜毫不客气地威胁。
“翠儿,别胡闹。”年长的女子也震惊不已,她连忙制止手打脚踢想要往郝甜身上招呼的翠儿。
郝甜怜悯地瞥了一眼被点了哑穴依旧不安分的翠儿。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福气。
躺在地上的老妇人悠悠转醒,年长的女子看到,立马放开翠儿,去扶起老妇人,焦急地问道:“老夫人,您醒了,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妇人摇了摇头。
翠儿瞪了郝甜一眼,却没再放肆,她也安分地去扶老妇人,因为不能说话,她只能鼓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慈爱地摸了摸翠儿的头,她发现还有人在场,狐疑地朝郝甜看过去,却惊讶地道:“是你?”
“对,是我。”郝甜向老妇人点头致意。
二人先前在青鹿书院有过一面之缘,这位老妇人就是被郝甜误喊做“阿娘”的圆脸老妇人。
没想到尴尬的书院初遇之后,二人还能在这荒郊野岭以一种危险至极的方式再见。
老妇人试探地问:“是你救了老身?”
郝甜点了点头,她没打算默默地助人为乐。
做了好事情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不然就积累不到正能量值,这是郝甜自打被绑上了种田正能量系统后留下的后遗症。
“姑娘,谢谢你啊!”老妇人有些激动。
“举手之劳。”郝甜谦虚,她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瓷瓶递到老妇人面前,“老夫人,这一瓶是安神补气的药丸,您今日受了惊吓,每日吃一粒,可祝您安神入眠。”
郝甜带崽儿几年,多半是睡不饱,并且因为时常日夜颠倒,生物钟紊乱而患上了失眠症,所以阮氏配置的安神药丸她都是随身带着。
翠儿见郝甜递给老夫人药瓶,伸手就要去打掉郝甜手中的药瓶。
郝甜怎么会让她得逞。
“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郝甜收回手,将药瓶重新放入怀中。
“小丫头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老妇人也如那年长的女子那般为翠儿说好话,这点让郝甜有些不解。
眼前这个老妇人一看就是高门贵妇人,而翠儿和那年长的女子身着一样的衣服,并且看起来是丫鬟服饰。
要说年纪大的丫鬟为年纪小的丫鬟说好话道歉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主子的老妇人也为小丫鬟说好话道歉,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护短也不是这样护的吧?
况且郝甜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老妇人的救命恩人啊!
老妇人不知郝甜心中疑惑,她继续道:“姑娘救了老身,冒昧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老身好去府上酬谢。”
“老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郝甜改主意了,她不想与这些人扯上交集。
“姑娘可是老身的救命恩人,切不可对老身如此见外。”老妇人似嗔似怨道。
郝甜不擅长同老人打交道,前世她在幼年时扶起过一个在马路边摔倒了老奶奶,被讹了一个月的生活费,自此,她避老人如蛇蝎。
先前飞出去救老妇人也是一时冲动,她想着古代时空的老人应该会纯良些。
眼下,那种很熟悉的被赖上就会被讹钱的感觉再次冒上心头,郝甜心中打鼓。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是老夫人太客气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郝甜客套一句,不给对方挽留机会,直接飞奔回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立马赶车。
车夫也不知自家县主为何如此着急,他扬起马鞭,“驾——驾——”
马车打老妇人三人身边过,速度一点不降,扬尘而去。
退到路边的三人都没能避免灰尘的洗礼。
翠儿张嘴无声地呐喊,小手气颤颤地指着远走的马车,急得连连跺脚。
她还不能说话啊!
“哎呀!翠儿还不能说话,姑娘,姑娘……姑娘别走啊!”年长的女子追了出去。但她除了吃了几口灰,没捞着别的,更别说追上郝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