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阮氏祈福求平安,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性格喜好来的。
郝甜整理好被阮氏带偏的思绪,正色道:“阿娘,我有要事同你说。”
“嗯,你说。”阮氏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胖牛,你出去帮我守着。”郝甜也坐在了桌边,拍了拍正在津津有味吃着金莲糕的胖牛的肩膀。
“好嘞!”胖牛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将茶杯推到郝甜手边,他自己拎着茶壶,拿着金莲糕,出了门,坐在门外的廊檐下,一口糕点一口茶。
有胖牛坐镇,郝甜相信没人敢来偷听,她开了话头,“阿娘,我清早去了趟县衙牢房,问了那落网的刺客几句话,他说是徐丞相派他们来刺杀旺仔还有我,之所以要杀我,是我坏了徐丞相的好事。”
说到这,郝甜无奈地看了眼阮氏,阮氏给了郝甜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今儿上午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丞相府和镇国公府一直不对付,是多年的政敌,徐丞相大概是看到冉老夫人带着旺仔回乡,老的老,小的小,最是式微,便想要趁机加害这祖孙俩。而我几次搭救这祖孙俩,坏了徐丞相的好事,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花醴县衙的现任师爷有个万事通的名号,郝甜在等待阮氏的时间里,让胖牛将师爷请了过来,问了他好多事情。
得知了丞相府与镇国公府之间的恩怨纷争,郝甜也就不难猜出自己这个局外人为何受了牵连了。
哎!她就是助人为乐一下,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想起早先百里羡不让她牵扯进来,想必就是知晓这一层关系。
而她明明也不打算趟浑水的,那她是怎么引祸上身的呢?
“阿甜,美玉无罪,怀璧其罪。”
阮氏的话,成功地安慰到了郝甜。
“阿娘,还有一事,昨晚我不是让旺仔的一个护卫留下查看吗!这人查到那只突然跑出来乱吠的疯狗,是出自冉家二房老爷冉平康的手笔。”
“所以,昨晚出手的有两拨人,就不知这冉平康有没有与徐丞相同流合污了。”
旺仔的那一个护卫上午也将查探到的事情禀告了郝甜。
郝甜听闻,并不意外,昨晚突然出现的疯狗,很是可疑,若真害得四小只落水,再出点什么意外,可不正中冉平康的下怀!
这种蹩脚的手段,也确实符合冉平康的能力。
郝甜“抢了”冉家二房心心念念的“干孙女”之位,断了他们飞黄腾达的路子,因此被报复,一点也不稀奇。
昨晚的无妄之灾,全都与冉家大房有关。
也不知道那腹黑小老太到底看上了她郝甜什么?
要这般拉着她跳冉家大房的火坑!
现在要是和那祖孙俩断绝关系,还来得及吗?
郝甜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甜,别怕,冉家没你想得那般弱。”能读懂女儿心思的阮氏再安慰郝甜一句。
郝甜狐疑地看了阮氏一眼,问道:“阿娘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阮氏避开郝甜的视线,小声地道:“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茶馆,听里面的说书先生说的,说是镇国公府人人骁勇善战,我想着既然他们个个都是打架高手,坏人来了,还不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