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吊着一口气,最多还能撑个十日半月的。”阮氏早已为大将军王做了一番诊断,预估了大将军王的大限。
“那他还有救吗?”郝甜试探一问。
“你吸干了他的内力,毁了他的丹田,除非,再找来一株圣血莲,并且,你把内力归还给他。”阮氏幽幽道。
“想得美!就算有圣血莲也不给他!哼!”郝甜哼声,想到什么,立马向周信厚道:“卯兔尊者,你带人找处安全的地方安置了大将军王,他不能留在这里。”
既然大将军王知道这一处密道,保不齐就是徐丞相告知他的,那么,就绝对不能把人藏在这里了。
郝甜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大将军王一刀了结再毁尸灭迹,但他毕竟身份在外,又受到大昱百姓敬仰,让他“悄然失踪”并不是上策,得让他光明正大地“死去”。
周信厚按照郝甜的吩咐,带人安置了大将军王。
郝甜同阮氏将石室恢复原样,再带着江湖江朝兄弟俩,回了镇国公府。
徐府暂时是不能待了,既然徐丞相对郝甜动了杀心,她留在那里简直是给徐丞相当靶子啊!
阮氏给郝甜检查了一番身体,对郝甜的身体恢复程度有些惊异,“阿甜,你的内力比以前深厚了几倍,日后你只要勤奋些,想必这世上就没几人还能再伤得了你。”
阮氏的话,让郝甜惊讶得不要不要的。
果真,她以后就可以雄霸江湖了么?
郝甜心中的独孤求败女侠梦,开始一点一点的复苏……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日后走路带风地行走于这个异世江湖,霸气侧漏以及独孤求败的孤独寂寞人生。
呵呵呵……
郝甜傻呵呵地笑了……
阮氏却泼了盆冷水,“阿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如今获得了足够自保的力量,但想要登峰造极,还得看你的天赋和日后的际遇造化。”
郝甜:“……”
嘤嘤嘤……
阿娘都不让她小小地骄傲自满一下下……
……
三日后,花醴酒庄,郝甜在此等待百里羡。
镇国公府出事之时,镇国公府被封,但郝甜的花醴酒庄却安然无恙,因为太子力保了下来。
郝甜有一重皇商的身份,太子义正言辞地保花醴酒坊,打的却是维护皇家脸面的旗号。
谁让圣文帝亲自拟旨封的郝甜当皇商,而太子又在花醴酒庄开张之时去露了脸。
眼下镇国公府出事,郝甜只是连坐之罪,若是事事细分细化,牵扯到的人和事就太多太多,而皇家这边也会被啪啪打脸。
太子劝说圣文帝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要是事后查出镇国公府是被诬陷,那么反而不容易收场。
圣文帝深知太子其意,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与镇国公府相关的主要之人控制住,连带着镇国公府的商铺、田庄之类的,也没有去查封和收回。
花醴酒庄就这么成了“漏网之鱼”,而守在花醴酒庄的酒爷和江湖江朝兄弟,因此幸免。
郝甜又在当日下午就被放出了天牢,之后她顶着徐氏家主的身份,圣文帝更是不会去动她的产业了。
郝甜当上徐氏家主,身份地位又是水涨船高,先前镇国公府的冤屈没有被洗刷,昱京城里的贵族圈都处于观望状态,都不敢急于巴结郝甜。
万一镇国公真的投敌叛国了呢?
那镇国公府必然逃不开被满门抄斩的处罚,而徐氏与镇国公府有姻亲关系,就算圣文帝垂涎十二令执的力量,想必就算不判徐氏一个连坐之罪,也会刻意打压。
所以,谁都不会在镇国公府与徐氏都处于这种风口浪尖之时,跳出来拍马屁献殷情。
而等到镇国公府的冤屈被洗刷之后,大家就按耐不住了,纷纷使出各自的手段前来巴结。
花醴酒庄就给了众人一个巴结郝甜的契机。
酒爷是个交际高手,在他四两拨千斤的打太极之下,既哄了那一群想要和郝甜攀关系的人,也没让这些人占得郝甜的便宜。
当郝甜知道酒爷也是十二令执之一的时候,她就觉得酒爷这几年在她手底下混,是屈才了。
郝甜也才知道,擅于狡兔三窟,身份多重的十二令执,个个都不一般。
像是酒爷,他是经商好手,但他却不是商圈最出彩的那一个,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有多个身份,经营着不同的生意,每一种都处于同行之中的中上水平,却永远不跻身到最高水平那一等。
酒爷的生意一直都是中规中矩,没有盛极一时,却是久而不衰。
能把生意维持得长长久久,这同样也是经商的一种智慧。
郝甜对酒爷佩服不已。
酒爷见郝甜造访,连忙把近几月的账本送过来。
郝甜无奈一笑,还真是不让她闲着啊!
其实郝甜觉得,有酒爷这个经商高手坐镇花醴酒庄,她根本无需操心,账本都可不看。
但酒爷却是十分尽责,还执意让郝甜清楚明了所有账目。
郝甜就只得窝在玉湖洲边的画舫里,闲闲地翻着花醴酒庄的账本。
“郡主,百里大人来了。”一个花醴酒庄的小鲜肉酒保,将百里羡领进了门。
百里羡看到郝甜歪在美人榻上,慵懒惬意,好似逍遥悠哉无比。
倒是会享受!
百里羡在心中无奈一笑。
小鲜肉酒保奉上茶水,就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郝甜放下手中的账本,目光凉凉地看向百里羡,她率先开了口,“我的武功恢复了。”
百里羡点点了头,“嗯,我知道,无迹告知于我了。”
郝甜看着百里羡淡定如斯的面容,她的眸中染上愠怒之色,“那你可知我恢复那晚的记忆了?”
百里羡面色不动,“猜到了。”
郝甜眸色一暗,这人竟然还能猜到!
见着百里羡如此不愠不火的表情,郝甜“呵呵”一笑,嘲讽地道了一句:“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