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闯?”顾爱爱也惊呆了,她带着血渍的手渐渐从脖子上拿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山头,问:“你是山头?这里的老板?”
佐闯,这个名字也并非不为人所知,但这名字真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凡直呼其名的定和山头哥交情不浅。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看来是有场好戏要上演了,而那三个人渣巴不得现在就自掘坟墓,自行解决。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因为勾搭一个女孩儿估计得搭上半条命。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山头一下子光想着叙旧,忘了旁边还有三个喽啰还有上官纵容,他问候顾爱爱:“也不知道叫哥!”
上官纵容也懵逼了,也没听说过顾爱爱在北京有这么社会的哥啊?关键爱爱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这个佐闯是个什么人物。
前一秒有说有笑地问候,说完一下秒山头又留意到爱爱脖子上的伤口,瞬间变脸,一副嫉恶如仇、对谁恨透了的模样,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检查了一下伤口,上官纵容下意识地轻轻搂住爱爱。
“谁干的?”山头咬牙切齿,跟电视上的黑社会老大一样又炫又酷又拽地问。
爱爱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方才躺在地上的那位,心想着有人给我出气了。
“来人,”山头瞥了眼三个人,中间架着的那个应该是主谋。他招呼了一声,上来几个手下,“顺子小三儿你俩带客人上楼包扎伤口嘉爷涵哥你们给我搭把手。”
山头一声令下,一行人开始行动,上官纵容和顾爱爱被绅士地照顾上楼,刚瞪第一节楼梯就听见吧台那一顿热闹,只见三个人跟上了古代刑场的断头台似的,整整齐齐并列地摁在台柜上,像方才顾爱爱被摁的那一下一样。爱爱和纵容一边不紧不慢地往上走一边看着吧台那边:
三个人摁着三个脑袋,山头不知道跟他们小声说得什么,然后拿起一瓶酒抓着瓶颈就摔在吧台侧面。
拿着手里剩下的碎玻璃碴子,抵着中间那个人的脖子,重复的问“是你干的对吗”,声音一句比一句大,越来越频繁,最后吓得那个纹着身、刚才还牛逼轰轰的大男人哇哇哭了起来,脖子上也突突冒血。
然后放过这个,转而向另外两个早就连鼻涕带泪哭得稀里哗啦,抖得吧台上的酒杯都跟着颤动的人,“你俩挺仗义是吧?啊?”山头不亏是混了多少年的,这种场面他轻而易举就能镇住场,他的声音阴柔的时候阴柔,阳刚的时候阳刚,整得看热闹的都跟着提心吊胆。
“来来来,拿着。”山头把手里那带血的玻璃茬子给他们,杵了杵那人脖子上的伤口,“看着他这个地方了么,自己来,自己动手,必须让我看见血,也特么必须给我整在同一个地方,不然老子亲自动手干!”
那两人边哭哭啼啼拿着玻璃片对着自己脖子剌进去。干完,山头才肯放他们走。
滚!以后在北京但凡让老子看见脖子这有疤的,见一次,打一次。
临走,山头不忘威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