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外传来主上的声音和敲门声,这把我给吓醒了。
「夜,你醒了没有?」
「刚醒,等我一下。」
平常,我都会在房里储备四、五缸的水,将毛巾打湿以后我开始擦拭血跡,将睡袍换下,换成平日的服装,然后将沾有血的睡袍扔进垃圾桶后前去开门。
「主上早。」
「嗯。纱布呢?我说我要看纱布的。」
我莞尔一笑,主上居然会为了看纱布来扰人清梦真是稀奇了,虽然我刚刚是在惊吓。
我褪下肩上的衣服,露出纱布让主上瞧一瞧。
「怎么包得这么烂?谁包的,我告他去。」
我包的,主上,您想告我我也无悔了。
「主上,有包就好了,没事。」
「是吗?」主上狐疑的看了看我,然后眼神瞄到了下面。
「夜,你流血了。」
我疑惑的看着主上,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我眼神跟着往下,也看见了正在缓缓往下流的血。
「主上?」不知为何,主上一直瞪着我看。
「十六夜,去给医疗所看看,现在。」
呃?主上叫人家全名是要我绝对服从命令,可是......
「你不去?」主上的眼神转为危险。
「我去......」
生命和性别,生命还是比较重要。
主上拉着我到医疗所报到,医疗所的人看见主上还以为是他受了伤,频频问安,直到主上发火,将我推了出去。
「快!给他看看,为何一直流血?」
一个胆大的老头子立刻站出来说:「主上,这不用看了,是绝症。」
旁边一个笑得很夸张的年轻医生边指着老头子边拍桌拭泪道:「噗哈哈哈!行医过九十年的月老头,你脑袋不清楚啦?那症状我老婆常常出现啊,那叫什么来着......月事嘛!」
「小子,你说什么?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老头子恼羞成怒,差点就要跟他口中的小子大打出手。
主上二度发火,拉开正要打架的二人,怒道:「够了,到底是绝症还是月事,说清楚!」
「月事就是女人的事啊......咦?难道你是女的?」年轻医生指着我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
「不......」
我一个「不」字还没说完,先被老头打断了话:「当然不是,那怎么看都是绝症,主上,我看您早点替他念经吧!」
「你又在骗!那明明就是月--」
我和主上呆愣愣地看着两位医生吵架,而我又看着主上,心想着:「要是我真的得了绝症,留下来铁定会给主上造成麻烦的吧,既然这样,还不如......」
「主上,我看我还是离开好了,更何况......我本该就不能追随你的。」
「你在说什么,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以照顾你啊,毕竟你可是我靡下的武士。」主上温柔的对我说着,但是我却觉得难受。
「对不起!」我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跑,而对主上在我身后叫我的这件事不採予理会。
全力衝刺之下,我突破了玉府大门的巡逻队,逃了出去。
大门外就是市集,人来人往,应该比较好躲。
突然,一个人从我背后环住了我的腰,让我跑不掉。
天南皱眉看着我气喘吁吁又紧张的样子,疑惑道:「夜,你搞什么,跑这么快干嘛?」
我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子,撇过头,闷道:「我瞒不下去了,那里不能待了。」
「是吗?我只知道现在府里一团混乱唷,主上为了找你出动了燕飞组、鹰翔组喔。」
「没凤鸣组,追我干嘛?」
「怕你鑽进牛角尖囉!来嘛,跟我回去,我保证你的性别绝对没公开,只有我和野王知情。」
要拗过他,等下半辈子吧!
「把我放下来,我乖乖跟你走就是了。」
「不行不行!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才能回去。」
「哪里?」
原来还有附加条件。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