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们的joy几分钟,稍后就归还。”
vivian本来有一丁点犹豫,但还是很快就点头答应。
“也好,请pope大人赐福给你们哦。”
但这边我的手已经拉上了joy,脚步却是转身向外的。
joy刚开始时还似不敢迈开大步。听到vivian这话以后,就浑身轻快跟上了我,软玉香躯倚靠过来。
我们几乎一路飞奔,从大堂到门口。再到那有史以来第一次记载pope大人足迹的路口。
只堪堪感觉到时光和两旁的景物人头如箭矢一般急速后退。
真的是刚刚好。
脚步刚刚停下,我们来不及喘息,有些呼吸急促。
一抬头就是教皇大人的车映入眼帘。之前大人坚决不坐那避弹的专车。
就是这简单的透明玻璃顶罩的,普普通通的四轮皮卡车。简朴得
像是电瓶车版本的吉普尼了。
关于大人的朴实和节俭,这几天我是认真深入地学习了一番。
作为一千三百多年来第一位非欧洲出生的教皇,大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笃行教义,谨言慎行又勤奋化育信众。
就连成为教皇以后,他的权杖也不像前任一般是纯金的,只是鎏金的而已。
而且,平日里大人佩戴的印戒也是订做的一枚小小的银质戒指而已。
这顿时就让我心生好感。
其他的事迹我并不知晓太多和太深,但仅是如此就值得尊敬了。
因为一生都能信守自己的教条,并且奉行不渝,兼而有着执着的操持。
即便是身居高位万众瞩目以后,境遇有了再大的改变,再面对世俗的权柄富贵也不会有什么回转退让。
但我们离大人还有些距离,面前还有一道厚厚的人墙。
有几个家长还把孩子举起来,站在自己的肩膀上,以便能够更近距离和大人接触。
我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虽然这怨不得别人,自己来晚了,挤不进那核心的内圈了。
不过,和joy写满整个脸上的失望比起来,我这根本不算得什么。
毕竟,她可是正统的天主教徒。这近距离的瞻仰对她的意义重大,具有非凡的价值。远非我这一知半解的教外人士可比拟的。
正焦急地盘算着要不要把joy也举起来。
就在这时,福至心灵。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隙缝。原来警察手拉手组成的人墙正向后挤压人群,使得前面的人群稍显疏离。
来不及多想什么后果,我拽着joy就冲进那隙缝里面。
巧到了极点。由于警察刚做完之前的挤压动作,大约十步一个,分开来背手肃立。无暇顾及我们这突如其来的穿插。
周围的人,一看我们手牵手的情侣模样,都是很善良地同情和理解。
即使稍稍挪动,也够我们见缝插针挤到了最前面。
刹那间教皇大人的车就到了面前几米之遥。
一位老者慈眉善眼,外面罩着一件黄色的雨衣。全身上下依然是透着一股神圣庄严的气息。
在我看来,就是邻家老人一样的慈祥,只是慈眉善眼之间多了几分睿智和深刻。
不怕亵渎他老人家地说,让我想起家里的爷爷。
但joy就是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了。
对于她这样自小到大都在虔诚信仰中熏陶浸染的孩子,无论表现出来何等的狂热,我都是可以想象和接受。
同时也有些暗暗佩服和惊讶,信仰的力量果然强大如斯啊。
在不少特定的时刻,是远远胜过亲情爱情的。
不待joy吩咐,四周的闪光灯频频闪开来,自然就提醒我拿出手机拍照。
但我主要是拍joy。
即使在伟大的pope大人面前,哪怕就是冒着渎神的风险,我也还是坚持着她才是我世界的中心。
这千真万确是一个极其重要,又那么千载难逢而又光芒万丈的时刻,需要也值得永远铭记。
二十年之前,另一位教皇大人访问f国,我和joy都没有参与到吧。
严格说来,那时的我还只是顽童一枚。嗯,可怜的joy,还会再等一年才出生呢。
而今天以后我和joy都很难再有机会,冷酷地讲是几乎没有机会,再如此近在咫尺地目睹这位大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了。
毕竟世事难料,人生叵测。这位大人以后难说还会再来f国。
即便再来,也难讲我和joy还会这般一起,或者这样凑巧地和大人亲近如家人。
五米,四米,,,,一米。终于来了。
大人的车真的行进缓缓,此刻竟然像是停下来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时居然有全身脱力的感觉。
再看joy,她已经激动到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一般又想要叫什么,却像要马上晕过去。
也许她真的叫出了声,但我什么也听不到。那个时候,我是失去了听觉了的吧。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教皇大人扬起手来,给joy加在额头赐福。
我屏住了呼吸,快要质疑自己的眼睛。
但那一瞬间我也分明是觉得幸福无比,感觉无比真实。
而joy就是像个受尽委屈的女童,顿时就是痛哭失声。
暂时地,我们成了人群的焦点。
但让我毕生都可以引为骄傲的是,我居然没有忘记拍照,忠实地记录了这千百万人祈求的幸运。
后来我每次想到joy的时候,也会坚定地想起和她如此幸运的一幕。
频频追忆那幸运很多次之后,我终于明白。
正是因为一直怀着对神的崇敬顺服的joy,我才得以顺利和容易地长留这国度。才能够邂逅到她,进而如愿以偿地收获甜蜜的爱情。
再进一步,joy才有幸得到教皇大人以手加额的祝福。
joy才真正是那个神所垂青悦纳的人啊。我是因为拥有她才沾润到幸运的光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