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在发嗲,浓浓的媚意弥漫开来。
怎么形容那些媚意呢?
只会觉得那字句语气都变成了那种铁石都可以融化的强烈腐蚀性王水,生动娇艳的五官只有撒娇的神态。
我怕我会迷失其间的。多说几句话就要沦陷,但又怕对方就是根本招惹不起的。
某一次一个女孩邀我去tw玩。
对于那里,我的认知里面只有一个tb,看看也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就情不自禁地撇撇嘴,
“怕是没什么好玩的去处吧?就一个tb而已啊。”
“哪里的话哦。才不是那样子的呢。我们可以去高雄,南投,垦丁呢。
她也有着爱翻白眼的可爱表情。
“北边南边都有好多好多有意思的去处呢。””
“而且,我们坐火车去也是极有意思的啦。”
说起火车我就不禁眼前一亮。
这f国据说就只有很短的火车里程,还只在马尼拉首都区。起先我是有点遗憾,想想若是坐着火车去其他地方该是多浪漫的故事。
不过回想其他地方那又脏又挤和臭熏熏的车厢,也就不想了。
现在她这样说,又勾起我关于火车的迷梦。
“那火车干净吗?”
我半响才问出这一句。
“哈哈,都很卫生的。人又少,彼此都有礼貌谦让呢。”
“在tw,坐火车旅行算是比较有文艺范的啦。”
我顿时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
宽大的车厢里面,近乎于一尘不染。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花的味道,茉莉或者木槿。
人人都文质彬彬,谦恭有礼。
“还有垦丁的海滩也是很不错哦。很多hk人去玩。”
她也没有忘记介绍那边的海边。
“可是冬天里也会比较冷吧!f国这里可是四季恒温。”
“也是吧,不过各有各的美。”
她就不再坚持。
可惜不久她就不辞而别,连着这邀约都消失无踪。
我还没有来得及存下她的联系方式呢。
哪怕她就有些成功地激起了我对乘坐那火车日夜不停地穿行在宝岛的向往。
以后我也是偶然再遇到tw来的女孩,才想起和她的这段对话。
就会有一点点莫明其妙的惆怅。
不是由于她的失信。可能人家就只是出于礼节性的顺口说说而已,那是不能够当真的邀请。
而是总觉得和她们之间,隔着些什么。
可不仅仅是那一两道海峡,隔在东边或是现在的北边也好。
也不是语言沟通的问题。不管是国语还是英语,双方都可以流利地表达出彼此的情绪感受的。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隔阂。
她们多数是来游玩,或者补习英文,随便就语言考试。
可以彬彬有礼,可以无关痛痒地聊天开玩笑,插科打诨。
就是无法敞开心扉那样子心与心交流。
老实讲,连她们的心在哪里我都还是摸不着头脑,更不要说感知它的形状。
于是要懂得她们的心意更是难于上青天。
偶然产生的好感如同风中烛火,一扑即灭。再遇见就是淡淡定定的,没有一点期盼。
也许那距离反而保存了好感也说不定。
更多时候她们就会成为一个文艺作品中的形象,出现在记忆里。
带着浅浅的说不上好或者坏的印象。
但就是有一种淡漠的情愫,毕竟是有血浓于水的亲切。
所以归根结底,在这里遇见她们,听说她们生活的种种,也是小小的美好。
很多时候,她们来这旅游都是自带男女同伴的。
但即便如此,对于欧美的背包客她们永远都会更加热情。好像那才是优选的目标对象一样。
其实我能够感觉到她们对我这样的同胞是不太待见的。也是虚与委蛇的。
表面上的客客气气是一回事,心底里的藩篱不是那么容易瓦解的。
好在一直以来和她们的交流,都是礼貌大于情感。
哪怕有时聊得再投机,总有心意难测不明究竟的感觉,无法挥之即去。
她们就会突然惊醒过来一般,把一点暗自萌生的东西掐断,硬生生的,嘎然而止。
像是在午后慵懒的钢琴上弹出一个急促的高音。惊走了所有的昏昏欲睡,旖旎遣惓。
不怎么信任是一回事,而天生的不会有什么好感就很让人无可奈何了。
我不能就此责怪她们什么。
毕竟这现象在整个亚洲都是处处流行的风尚了。
这眼前的f国,各个邻国都不说了,远一点的k国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就连号称全球第二强的j国,那里的女子也不是更甚的崇洋媚外吗?
只是有时候有些悲哀地想,
一百多年过去了,对于西方,我们还是不得不要低头学习而奋起直追。
那些盼望已久跨越几代人的扬眉吐气,还是没有到来啊。
稍微轻松和温情一点的话题是,她们会一再谈到关于各种海洋沙滩的美丽。
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寒暄吧。
但我以为这f国各处的大小岛屿就已经是足够。
真正的阳光海滩,蓝天碧水。开发早一点的岛上,所有娱乐项目和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去不同地方的不同海滩,还煞有介事地认真比较一二。
他们的心思竟然会那么细腻或者独特,硬是要感受到各处那各自只有细微差别的美。
我不能理解这是贪心还是痴心。
对我来说,每样最美的事物,每人的一生里面,各自就拥有那么一次两次的就已经很好了。
多的不能带走,也无法留存。感官还会产生审美疲劳。
那样不过就是浪费,或者挤占了别人的应得,便有些不好了。
我就单纯的以为,全世界的海滩都是一样的,也应该是一样的。
但只有南洋这里的,才如此温暖。
我是不会再渴求或者贪恋其他地方的海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海永远不变,变来变去的是我们的心境。
此时的心意已决,好像能够自己做主那彼时的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