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明显就是出自于简单的好奇心理啊,就是想要一窥究竟。
像是一个小孩子想要揭开邻居的窗户看看房间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罢了。
而且我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习惯了小心翼翼行事。
连joy以前都会发现这一点,经常性地笑话我这是老年人思维方式。
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征服不征服,估计也是没有那能够征服什么的能力。
那对我就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
“对了,今晚你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心念电转之间,突然我就鬼使神差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就是这样直截了当说了出去。
可能发短信会更恰当一些吧?
等等,现在不是讨论怎么邀请方式更合适的时候。
问题是我怎么就突然一定想要请她吃饭呢?
真要表达感激之情,投资委员会的turalba还有shawn,也帮助了我不少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turalba之前还说过的要去体检的事。
看来尽快得去把那事情处理完了。
我可是一贯很爱讲诚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要努力去做到。
否则就会很愧疚。
唉,想到愧疚,我就又对眼下这邀请有些内疚感了。
是因为这吃饭的邀请竟然不是第一时间为着感谢shawn她们的,而觉得有些愧对她们的。
同样是打电话,turalba她说这么多,我都一点没有请她们吃饭的觉悟呢。
难道这说明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是对kestlyn更在乎,或者说更感激一些呢?
而且这算是约会的前奏吗?
很明显不是,也不会是。
甚至我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和赴约。
我倒不是想去撩她,尽管现在看所有的人都只剩下了欲望。
也暂时还不想去恋爱。
怕一不小心重新把自己陷于那伤心失望之中。
此外也是因为自己对待一段新的感情,心理上的不应期总是比较长。
这应该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
而且坦率地说,她也不算是我理想的情侣,起码不是那样的类型。
所以一顿晚餐也算不上什么,何况一直都是明显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是吗?”她在电话那头还是有一些惊喜,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兴奋。
但同样很快就克制而平静下来。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炼到这样对自己的情绪炉火纯青的严格操控的。
“好吧,今晚刚好没什么安排。本来想早点回家的。”
她就真的答应了。
要拿c国的人情世故来评判的话,这客请得可真是冒昧和唐突。
请的人是莫名其妙的突发奇想,被请的人也是有些一脸懵逼顺口答应下来。
好在这里就是愿不愿意的简单直接,没其他地方那么多繁文缛节,圈圈叉叉,套路规则什么的。
但我就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自己的底线在那儿呢。
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也不用怕她会承受不起。
都是成年人了,要给要躲都是收放自如。
其实反而是更担心自己的不能承受。
因为我即便是沉迷于欲望了,也还不是那种放纵和轻视对手的人。
换言之,我还是那个容易在乎因为各种原因,或长或短在一起的人。
我还是我,哪怕仅仅是出于欲望。
不过我以为发生什么倒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的高高在上,以及冷漠说不定真的会是表里如一的。
讲完那通其实很短暂的电话,又匆匆去吃完早午餐。
回到房间里,整个下午几乎都是怀着这样类型的光怪陆离各种的想法。
隔壁女邻居也没有来打扰我什么,看来确实昨晚她在那楼道一点没有睡好。
所以才会沉沉的安静地睡过去整个下午吧。
但时间也还算是过得比较快的。
在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翻看书报又写写画画的凌乱节奏之间,就将近五点了。
嗯,我还抓紧时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再怎么落魄了,还是要努力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是不是。
看看差不多了,我慢慢就坐上了june的出租车,先去max’s家。
晚上和kestlyn约好的是吃f国菜,就是只有他们家最地道了。
june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应该就是延续着他那糜烂的生活方式吧。
记忆之中,已经是很久没有认真地看过他。
最初是行色匆匆,后来是心事重重,joy走了以后更是满腹悲伤。
现在茫然不知所措,反而是心比较空的时候,也还终于有机会再好好打量他。
虽然还是有些异于常人的高大,却是有些憔悴和黢黑。
眼角和额头上有些皱纹,表情稍微夸张一点就是饱经风霜的沟壑满脸。
我有些惊讶于这新的形象。
在我的印象里头,他可是看上去比较年轻,又还常常是洋洋得意甚至趾高气扬的。
此外他的招牌动作就是炫耀自己的风流韵事。把那些我觉得是浪荡行径一再作为资本,不停地对我冷嘲热讽。
但他现在出奇地变得安静起来。
尤其是joy走后,我一再沉迷于自己的悲伤和回忆里。
可能他也觉得再责备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吧。
一时之间觉得无话可说。
但我决定还是要打破这车厢内的沉寂。
“chrischin她们还好吧?”
想来想去还是这样问一句,尽管我觉得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状态。
但又怕万一他真的和我一样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便不想直接问他的情况。
免得他以为我是在借机嘲讽和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