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这样和她聊天蛮轻松的。
“有没有尝试过一场精疲力尽的爱情,之后就是我这样的老得迈不开腿。”
故意的这样逗她一句,也还不算是俏皮话。
或许可以试探出她以前的经历吧?
“我才没有你那样的闲得无聊。”
她只是目光淡淡,好像是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奇异女子。
“不会吧,真的就没有谈过哪怕是一次恋爱?”
我才不会相信这f国还有如此单纯如白纸的女孩。
更何况她还有如此的家庭背景,怎么都算得上是地方豪强了吧。
当然我不是觉得越是有背景的孩子就会更加的叛逆。
只是从小就在过于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怎么也会更容易骄傲和自我放纵一些。
但她偏偏就是个例外。
“高中以前家里管得严。大学时代又课业繁重。工作了又忙着进取。”
她很是简短的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
“而且我一直都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原来是这样,看来普通的感情她是根本不太在意的。
她是那种事业心相当旺盛的女子,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往上爬也是不为过的。
不过这究竟是她的家学渊源,就是家庭重新拍沿河灌输的呢,还是自己的天性使然?
对于她这种女孩,更多的我是佩服。
但与此同时心动就会减少一份。
因为那样的我们只会是越来越远。
本来就不能指望自己可以跨越这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些藩篱早就是注定了的难以轻易翻越。
而且我也缺乏那出发的勇气。
更何况千方百计让世界接壤了,还是要无可救药地渐行渐远。
我们是天生的要彼此背向而行,和对方就只有一种离心运动。
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就没想过必须得和她在一起过。或者要用和她的关系来弥补joy撕裂的缝隙。
那会算是自己作死吗?
很奇怪的在这个国度,也许她帮不了我什么,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止我很多事。
倒像是她天生就有着一种妨碍与破坏的力量了,仅仅是对我来说。
“那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累?”
就不相信她总是一直这样的坚强,到了这样的习惯化的地步。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在这里的原因啊。”
她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还是没有半点的疲倦流露出来。
天生的强人啊,我不得不再追加了几分崇敬。
看来是不用想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任何的教益了,她应该是彻头彻尾的对感情免疫。
之前那些各种各样的绮念,包括要搜寻背后的温柔,也只能当成是错的离谱的奇思妙想一笑了之了。
看着灯光下她依然有些刚毅的轮廓,甚至感觉那些线条一点都不柔和。
也许今晚的邀请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她是绝对不会给我半点可趁之机的,即便是我也没有想过。
这个女孩子把自己守护得严严实实的水泼不进,自始至终不会有半点虚弱。
所以我就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这么无趣,还不如多和june聊天呢。也还可能多些治疗性的裨益。
但也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邀请shawn晚餐。她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了我好多好多。
而且她可是另外一个极端。
就是无止境一触即发的温柔,还有让人着迷不已的娇羞。
也许内心深处我是害怕她的吧?
怕她也是如同joy一样开始的温柔攻势,等我彻底沦陷以后,再如同joy一般地来上那么一出狠心肠的分离大戏。
可想而知,在那等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我岂不是永远在这f国陷入暗无天日的悲伤里头?
怕是整个人生都没有了什么盼头啊。
也还不要谈什么自己来这f国的初心,提起来自己就是会羞愧不已。
都说是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但真的一路走下来,到底还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的初心。
更多的是连要走的前路都是迷茫而没有方向了。
像是我自己吧,本来一直想要的就是救赎。
那意味着自己很不喜欢以前的生活,视为自己生活在苦难之中。
或者是深感自己被生活亏欠太多,所以会沦落至此。
就是诸事不宜,所求不得。
并不是我以前很堕落和邪恶,类似于大魔王的存在,乖戾嚣张犯下无数过错,而需要被教导着改过自新。
反而像是以前有着的本是属于自己的财产禀赋,莫名其妙现在归了别人所有。
我得重新把它们赎回来。
不管还有些什么,我敢肯定的是其中会有良知和正直仁义。
它们应该是和我须臾不离的。
而且想来唯一的好处可能是,这而今的沦落不是因着欲望,而是渴求公正争强好胜的刚烈气质。
只是所有那些苦难的处境,靠我自己无法解脱。
因为自己沉沦至深,真相只是一再令人灰心丧气的绝望。
才会想要被更为强大的人或者力量拯救,脱离那世界。
只是不知道应该是我主动寻找那超级力量,还是它来找到我并主动施以援手把我救回来。
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热忱和忠诚才能实现拯救。
但无论如何我想里头都离不开牺牲。也许是自己需要作出的,或者是别人要为我代劳而无私付出的。
这些牺牲将要出自于何人何方,目前都还为未可知。
还好这有些凝重的话题很快就得到了转移。
她就很聪明地谈起了自己的很多情况。
她父亲早已是顺利当选,做了那个边远城市的市长。
我是一直拼不出来那里的准确地名,真是缺乏语感啊。
就是模模糊糊记得在那f国的东南部,经常会受到台风的洗礼。
也不知道这市长在这边是多大的官,和议员什么的到底谁高谁低。
尽管都得选举产生,但应该是隶属于不同的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