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自己一再重温那悲痛的感觉。
好像唯有那样才可以刻骨铭心。
后来我才发现,那些被注定了要产生的伤口,本就是同样注定了的难以遗忘。
于是我才算是减少了一层自我折磨。才舍得把它们统统交给岁月去保管。
而更多时候,年轻的她们之所以会让我感觉到左右为难,原因还是那些由此而生的更多的困惑感。
如果把她们的心意比作是一阵阵的风的话。那么我的困惑就是,知道了那风从哪里吹过来,却不知道它要往哪一个方向吹过去。
而唯一可以避开那些困惑的,也只有不为所动了吧?
就是不管那风往哪里吹都行。
真要是可以做到毫不在意的话,也就不会有什么困惑,更加不会有什么望而生畏了吧?
想了想,自己对这些操作还是不能做到驾轻就熟啊。
也就只得再挤出来一丝苦笑。
回头再想想她的建议,觉得自己还是再坚持一下的更好,等到骑回酒吧稍事修整再说。
这样就还算是两全其美的了。
“算了,还是我来骑吧。”
“你才下班不久,怕是没有体力骑车的。”
“而且骑也骑不快。万一再遇到之前那伙人就麻烦了。”
其实我是怕她又在路上惹来不必要的关注,进而产生新的纠纷。
我非常不确定,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的情节我们是否还跑得掉。
“哇,frank,你太体贴了。”
她开心地又是一把抱住我,这次就比较用力和亲密了。
而且有些主动奖赏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者叫想象。
她好像是把自己的胸怀都敞开了,或者叫投向我。
这么大方和坦诚相见的一招还真是凌厉无比。
那肉肉的感觉来得无比的真实和强烈。
她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的不设防了啊?
感觉怕是很快就又要有些虚弱地晕过去。
只不过再怎么心痒痒,我还是有些僵直地一动不动。
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都讨厌装什么矜持。
因为内心深处早就是盼着这样的待遇了。
那对我就不啻于一场饕餮盛宴。
但我还是得提醒自己。
现在只是刚刚才恢复过来,正常的情况就是只能这么不为所动。
而且这还只是我委婉的说法,并不是什么真正发自内心的温存和体贴。
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也是更长远地考虑到以后的幸福。
嗯,我也不知道那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幸福,或者还会不会有。
我怎么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不过,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地想,
要是早知道装病装昏阙以后,还能有这么多关心加福利的话。
我特么一早在酒吧就可以装了啊。
大不了就是几瓶啤酒一下肚子,再跟着她去跳舞。
因为那也是她主动要求我去做的呀。
然后一个不小心,就两眼一黑地倒在她的身下得了。
之后再经过她的一番关怀照顾,就悠悠醒转来。
那时就能够说自己有些什么遗传性昏阙症,阵发性癫痫,家族病史啊都可以。
就是东拉西扯漏洞百出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她也会很慷慨地算成工伤的吧。
呵呵。
那是另外一个版本。
不过也应该是会奏效的吧。
这边我只是痴痴的想却对她的温存无动于衷。
那边她就像是发现了自己的撒娇和诱惑不是太有效力,又靠我更近了一些。
几乎就是用她的整个香肩,裹挟着上半身。
这不是依靠着我,而是用她的胸怀包裹着我。
肌肤相接的感觉可真是好。
一下子就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踏踏实实的拥有呢。
还有她身上老是那么好闻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直接在我鼻子底下发散出来的。
四目相对,感到隐隐约约有些火花。
那是很微妙的心灵的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发芽,破土而出。
虽然那感觉已经是久违了好几十天,甚至更多时候会错误地认为和它有好多年不见面那么的生分。
但现在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也还是能够立刻唤起所有熟悉的激动。
全身感官都那么蠢蠢欲动。
我们都是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
这就是传说中的意乱情迷吧?
对我来说,绝对没有什么事前的预谋,或者计划什么的。
一定要说有什么意图的话,就一定是她心血来潮要加大这奖赏的筹码了。
或者说要突如其来的想给我壮壮行色,好让我精力充沛地骑回原处。
她突然就有些娇羞地把眼睛闭上了。
嘴唇都有些激动地蠕动,上下舔了又舔。
这完全是大得不能再大的诱惑了。瞬间就引爆了我所有的激情。
再怎么谨小慎微,我也不会小心翼翼地要先去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或者认真地确认什么。
比如,
“喂,美女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我绝对想都不会那么想。
而应该是本能的,无意识地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哪怕是荒废这么久了,也不会有丝毫的动作生疏。
这个时候就是天打雷劈我也认了。
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更不要说装什么。
抱住她就要开始狂吻。
头脑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本来那个时候也应该是要一片空白才正常的嘛。
就在我认为完全不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了的时候,她却调皮地把手掌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在我的大嘴盖上她的小嘴那一刹那。
睁开眼睛,就是既惊讶又失望。
也还惊觉于她这态度的改变,赶紧心怀疑窦地检视她的表情。
还是笑盈盈的没有变脸啊,而且连眼神中也都还残留着那一丝丝的含情脉脉。
情动都是尚存余温,余情袅袅没有散去。
也没有激情已逝仅仅还剩下冰冷的理智和清醒。
真想直接开口就问她,是什么幺蛾子出现,让她如此迅速地改变了心意。
但还是欲言又止。
这心意上的事情,哪里来的证据和痕迹,可以供我作为佐证的。
也只好再度把审视的目光投向自己。就是多从自身上找原因吧。
难道是嫌我这身上出汗以后的味道?
还有这衣服的凌乱?
之前被汗水湿透以后,现在就是靠自己的体温在慢慢地烘干它。
估计汗渍和盐分遍布里里外外。
但怎么都是有些不整洁。
倒是很难不会产生什么异味的。
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整个都有些狼狈不堪,因而是难逃被人嫌弃的命运。
也就更加地有些垂头丧气了。
但此时她只是咯咯地笑了几声。
在有些寂静的夜里,那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
“那可不行,你都没有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