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葡萄酒,时玉韵介绍说产自西域,味道比现代的上好葡萄酒还要好,度数却也更高,气味香醇,入口丝滑,酒香在口腔里久久不散。
两个时辰后,酒宴结束,时玉韵说许宿隔壁就是一间空房,颜旭之可以住在那里:“颜少侠,真的好酒量。”
颜旭之一人就喝了足足八坛葡萄酒,他谦虚地拱手,一脸光风霁月地问时掌门能否带几坛回巽风观给他师父。
时玉韵一抬手,又让人抬了十坛出来。
颜旭之在一些人“这人好恬不知耻”的目光中收入储物簪。
众弟弟纷纷离场,颜旭之跟着许宿回到院落,许宿送颜旭之到暂住的客房,颜旭之随手关上门,留下鼻梁差点撞上门扉的许宿。
后半夜,颜旭之正持续打坐恢复真气,慢慢的,竟然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他放松下来,靠着墙壁休憩,不一会儿,意识仿佛逐渐坠入很深很深的地方,颜旭之第一次睡得那么沉。
不知何时,吱呀一声打破静谧,紧闭的门扉缓缓打开,颜旭之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穿着一身亵衣走进来。
来人披散着头发,颜旭之眯起眼,在虚虚实实的视界里看清楚对方的容颜。
“木竹?”
来人走到床榻边,凝视着颜旭之:“是我。”
依旧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路人甲的脸,往日里明亮的眼睛今日好似蒙着一层轻纱,四目相对间,颜旭之动也不动,叹息一声,问道:“你来此作甚?”
来人前膝挪到床榻上,一点点靠近颜旭之,带着思念道:“颜少侠,我在梦里出现,是因为你想我,我也想你。”
颜旭之静静地望着来人。
对方见他毫无反应,眼神越发坚定,手伸过来碰到颜旭之的脸,眼睫颤动后微敛,便要朝着颜旭之吻过来。
下一刻,颜旭之手持长剑,冰冷的剑鞘忽然抵在那人的额头,制止对方不断靠近的行为。
颜旭之眨了眨眼,淡淡道:“你确定要如此?那天晚上,我怎么折腾你的你忘记了?”
月光纸窗照进屋内,映照出来人脸上浅浅的薄红,像是想到什么,难耐地动了动跪着的双膝:“我确定。”
当说出三个字后,像是逃出一直困于对方的牢笼一般,来人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份祈求道:“颜少侠,我想被你抱着,被你那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