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之笑了笑:“我起先也有点怕他们惹怒你,没想到你比我还看得开,娘子。”他压低嗓音,开玩笑地唤了一声,一手轻轻顺着荀箫披下来的柔顺长发。
也不知因为这个称呼还是因为姿势,那只手忽然被荀箫抓住,然后顺着把他的手往下带,似乎要颜旭之明白发生了什么。
颜旭之碰了碰后微怔,刚来精神,手背忽然被荀箫挠了好几次下。
荀箫盯着颜旭之的眼睛,眼里有渴望又有隐忍,更多的是杀意,因为身体不允许而起的杀意。
他冷声道:“我一定会早日抓住荀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不是荀笙那怀孕生子丹,他用得着继续忍着吗?
药元思说最好再忍十天,荀箫的杀意越发浓重,然后就听“噗嗤”一声,他见颜旭之笑起来。
要不是还注意这不能吵醒一双儿女,颜旭之肯定会哈哈大笑。荀箫一直都看着他笑,片刻后,颜旭之凑到荀箫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
荀箫眨了眨眼,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面上依然气势十足,扯了扯颜旭之的脸,满意地点头:“我记着了。”
似乎觉得不过瘾,荀箫又实实在在亲了亲颜旭之好一会儿,最后还翻了个身埋头亲吻颜旭之,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罢休。
虽然腹部的切口已经完全好了,但或许是生子过后的影响,按照药元思所说是丹药造就的胞宫慢慢在荀箫体内消失,而荀箫的身体需要逐渐适应,所以短期内夜间需要入睡来更好恢复。
而之后的每个夜晚,颜旭之都守在荀箫身边,两个小祖宗一发出响动,他就起来伺候。
这样过了七八天,两人才加入婚宴的准备队伍里,开始写起发给各个门派的请帖。
荀箫字迹好看,颜旭之本不想拿自己的狗爬字献丑,张鸿虎却说:“这次就算真发请帖,有荀箫坐镇,不会有几个门派来。旭之,以你的字发出去的请帖,还能丑瞎别人的眼睛,恶心死他们,我觉得甚妙。”
张鸿虎这话说的也不只是反讽还是自嘲。
颜旭之原本心情亢奋地准备把字写写好,听到张鸿虎这些话直接泄了气。
有被冒犯到。
但仔细想想确实有点意思。
于是颜旭之彻底放弃治疗,让荀箫给他研墨,负责全部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