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之面色沉沉:“木屋根本没人。”
一落地,时玉韵慌忙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后不得不相信殷目盲三人已经离开,一阵捶胸顿足。
“看来他们早就不信任时掌门你了。”颜旭之扫视屋内一圈。茶杯酒碗都还留在桌上,残留着的生活痕迹显示着不久前还有人住在此地。
里屋内有一张床榻和一张卧榻,卧榻上放着一支白玉箫,玉箫下压着一封信笺。
时玉韵看到属于许宿的玉箫后,大吃一惊,连忙拿起玉箫和信。
展开信,果然是许宿的笔迹。
即使许宿看不见,字迹不及过去好看,却也还算工整。
[师父,这支白玉箫还给您,也还给碧羽苑。
从今日起,许宿不再是碧羽苑的弟子,您对外可称因为我离经叛道,已将我逐出师门。
回顾我这一生,发现欢喜竟然不多,而能拜您为师,却是其中之一。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唤您。
您不必担心我,我与殷前辈他们将会找一处地方潜心修行。
许宿,亲笔。]
为什么?
为什么许宿仍然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时玉韵一张将纸拍在桌上,他怒火中烧,一甩袖走出门去。
午时的暖阳在时玉韵离开后,重新照进屋内,也照在有着些许灰尘的桌上。颜旭之忽然拿起信筏,喊正观察着屋内剑痕的荀箫,荀箫回过神走到颜旭之身旁。
“这背面还有墨迹,很淡很淡,应该是毛笔没沾多少墨的情况下写就的。”颜旭之说着将纸对着阳光,照着几不可见的字念道:“师父救我。”
狂草凌乱的字迹仿佛代表着字迹主人的心,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