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天后,荀渊穆才彻底好转。
这日,奶包哥哥喝着奶的时候,多日来像霜打茄子的奶包妹妹瞅着荀箫怀里的哥哥,颜旭之摇拨浪鼓逗她的时候,颜清曜憋了数天的脾气终于爆发,突然一把推开拨浪鼓,嚎啕大哭起来。
颜旭之哄了好久,最后还是靠近荀渊穆拍了哥哥的脸蛋后,颜清曜才抽噎着停下哭泣,喝了好些牛奶后,又精神十足地去玩剑穗去了。
荀箫正给荀渊穆擦屁屁,感觉到颜旭之把下巴搁在荀箫剑上。
颜旭之道:“我打算去碧羽苑。”
荀箫错愕不解:“为何?”
“当时围剿我们的有多少江湖门派,为何只有时玉韵以歉疚的名义让我们过去赴宴,如果他有这份心的话完全可以亲自来巽风观,可他并没有。可能是他内心亦是纠结万分,如果我们去了,或许他会告诉我们一些事,如果我们不去,那他就可以告诉自己是我们放弃了机会。”
当然这仅是颜旭之猜测。
他也不知时玉韵究竟想说什么,但总觉得和许宿有关,而许宿和殷目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想起殷目盲是荀笙的父亲之后,他又觉得殷目盲是个关键人物,他也想去问问殷目盲是何许人也。
而他这些话过于主观,太难令人信服。
“总之,我此次去是打听消息的,你信吗?”
荀箫给儿子穿好衣服,让他自己待在小床榻上。
他扭头看向颜旭之,颜旭之眼里只有真诚。
荀箫点头道:“我信你,但我也要去。”
被荀箫漆黑的眼瞳注视的时候,颜旭之总在其中看到可以将自己溺毙的情谊,而荀箫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什么情绪都会展露脸上。
这次,颜旭之没在其中看到不满,只是满满的信任。
一瞬间,他忽然产生想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对方的冲动。
然而下一刻,这份冲动便被他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