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有些压抑的哭声,慕容煜和夏侯义待在屋外,他们时刻注意着远方刺目的白光,一天一夜过去,当白光消失,晨光微熹,不知谁输谁赢。
慕容煜来回走着:“要是我还有武功,我就去把荀笙打得满地找牙。”
小玥和另外的弟子抱着两个奶娃娃。
一个响亮的哭声中夹杂着一个低弱的哭声。除了出生那日被迫大哭出声外,荀渊穆很少哇哇不止的哭过,但这次就像是被紧张的气氛所影响,颜清曜一刻不停地大哭,他竟然也跟着妹妹哭起来。
夏侯义一直望着天边,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握住慕容煜的手。
慕容煜感觉到手被握住,紧紧反握住,听着两个孩子的哭声,想到自己肚子里也有一个和阿义的娃娃,愤怒中又有些甜滋滋。
而天边光芒消失之时,小玥已经大喊着告知屋内人,一些人忍不住看向屋外,翘首以盼的同时忍不住紧张起来。
直至看到颜旭之和荀箫完好的归来,有人不禁因为松了口气而再次流下泪来。
颜旭之浑身是血,额头上的伤即使抹了膏药还是有些可怕,他并不想让孩子见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所以由荀箫去哄两个大哭的奶包。
“师父他如何了?”颜旭之看着神色萎靡的药元思,声音颤抖地问道。
药元思微微抬头,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道:“我当初给张掌门喂了颗命回丹,但能不能撑过去,还要看张掌门自己。”
颜旭之微怔,他走到床榻边,看着仿佛只是睡过去的张鸿虎,拿出弥勒佛玉坠。
“师父,这是你送给莫师兄的储物器,我帮他找回来了。”颜旭之将玉坠放入张鸿虎手心里,让其握拳放在心口,缓缓道:“你说要让我和荀箫在成亲之日前赶回来,我们现在回来了,你作为我的长辈,却想逃过这次婚事吗?”
荀箫等到儿女哭声渐停,好不容易才脱身。
他走进来时,正好听到颜旭之这段话,想到张鸿虎这段日子为他们的婚事那般操心,想到张鸿虎送给他作为嫁妆和聘礼的储物簪。
平日里这个白胡子老头总是没皮没脸,连讨要酒喝都会找各种理由,每每让人哭笑不得。时至今日,张鸿虎对荀箫而言,已经成为重要的长辈,他怎么也不想再失去这个亲人。
荀箫握住颜旭之的手,继续传输真气让颜旭之能好受些,对张鸿虎道:“张掌门,我师父也答应参加我的婚宴。”
不久前,他和颜旭之亲自给蔡续传信,荀箫在信上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等等经历都一并述之,提及当初虽是有意欺骗,却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