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箫说起上次去找药元思,差点看到许宿泡药浴的样子,药元思那紧张的表情让他起了疑心,方才也就是试探一问。
药元思一甩袖走人。
此时辰时一刻,他也准备去换上一身素衣去前殿。
虽说他来到巽风观后,整日都埋头在药园,与那些死去的巽风观弟子并不相识,但出殡却想去参加,只希望这些弟子来生能平安长寿。
回到自己的小山头后,颜旭之还想问荀箫张鸿虎准备了麻衣麻帽没,荀箫却道:“张掌门说,不需要披麻戴孝,就穿着巽风观的弟子服送他们最后一程便好。”
说这些话的荀箫,眼神里也有些伤怀。
自从来到巽风观,荀箫就穿上了弟子服。
以前那个整日一身黑衣的荀箫,自从换上白衣红边的门派服饰,冷硬的气质似乎都柔软了一些。当然,颜旭之知道这是因为荀箫面对着自己。
上次和荀笙一战后,颜旭之还没来得及换下满身血污的衣衫,这次换了一身干净服饰,又换下了一直穿着的木屐,穿上布鞋。
他们还特地将两个崽崽的一粉一蓝的襁褓都改成了素白色。
白绫随风飞舞,在压抑的令人悲伤的气氛中,有木鱼声和超度声响起。
颜旭之和荀箫走入前殿。
张鸿虎一看到颜旭之平安无事,差点老泪纵横。他昨日身子刚好些,便爬起来去练功房找人,看到荀箫站在门口,两人交谈一番后终于知道颜旭之有多凶险。
见到颜旭之后,他没把持住,一把抱住宝贝徒弟。
此生无声胜有声。
张鸿虎只是拍了拍颜旭之的背,松开后扭头悄悄抹了抹眼泪。
其余门人看到颜旭之后,沉重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神采,虽然视线移到颜旭之额头时还是不免消沉。
但,至少小师叔没事了。
颜荀二人不出预料看到药元思,他们站到张鸿虎身旁,听着咚咚木鱼声,渐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