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荀箫倾心的颜旭之,在如今彻底明白天道是什么的他看来,不过是遵循天道发展的心情,丝毫都比不上他对面前男子的深情厚谊。
荀箫的眼睛明亮且干净,颜旭之的指腹摩挲过荀箫的眼角,然后被荀箫推了推,一脸正色:“赶紧打坐调息,你再这么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颜旭之收敛表情,一本正经道:“遵命。”
两天后,练功房门口,荀箫怀抱着喝着奶水眨巴着眼睛的颜清曜,药元思抱着学着奶包妹妹玩他头发的荀渊穆。
药元思对荀箫提到许宿的寒毒,三天三夜过去,许宿的寒毒即将彻底驱除,只要再熬过一天一夜,许宿就能完全痊愈。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知时掌门。”药元思望天长叹。
“药元思,我认识的你不是如此优柔寡断的人。”荀箫觉得药元思有些奇奇怪怪的。
药元思眉头之间皱成一个川字:“因为这个后果也要许公子能撑过六天才会出现,现在看来他能撑过去,这是好事,但可能会有个很严重的后遗症。”
“吱呀”一声,两人背后的门倏然打开。
颜旭之问道:“什么后遗症?许宿怎么样了?”
和药元思说话时,荀箫便察觉到颜旭之从入定中醒来,可真的听到颜旭之的声音,转身看到颜旭之后,终于舒了口气,又忍不住担忧道:“怎如此快出来?”
短短三天颜旭之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复,再看颜旭之额头上分外明显的剑伤,亦让荀箫心疼。
“今天师侄们要下葬,我就算爬着也要出来。”颜旭之缓缓道。
一眼望去,挂满白绫的巽风观。
为了让荀箫安心,颜旭之又道:“荀笙已除,我之后安心养伤即可,不用担心。”说完又问药元思许宿怎么了。
同样安下心来的药元思再给颜旭之顺了一遍许宿的状况后,终于说出那个放在心底的秘密:“许公子原先就因为温病高烧不退,又因服下炎狱草全身如被火烧,醒来后或许记忆上会有些损伤。”
颜旭之直接地问道:“烧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