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
相反得甚至有点过了头。
霍阑不放心,覆着他手腕测了阵心率,把梁宵从一滩的状态重新塑回人形,摆在沙发里,起身去替他关窗。
梁宵天人合一,恍惚看向霍阑背影。
直到刚才那一口之前,临时标记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而言,都无非是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性质无限接近于周日深夜赶作业那一刻的下笔如有神,从开始到结束,充斥着只要有牙印、爱咬成什么德行咬成什么德行的随缘洒脱。
脑海里刚刚那一刻的感受依然鲜明,盘桓绕梁挥之不去。
梁宵默诵《般若波罗蜜心经》,有点儿绝望,叹了口气。
参考这一次的用户体验。
再这么咬几口,他可能就不好意思跟他们霍总要钱了。
霍阑也是第一次尝试主动平复梁宵的信息素,耐心等了一阵,看他情形依然不见好转,越发不放心,拿出手机要叫医生过来问诊。
“霍总。”梁宵一点也不想和医生讨论自己对临时标记的敢想,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拉住他,“我好了。”
霍阑怔了下:“好了?”
“好了。”梁宵坚定点头,手臂较劲,晃了两下撑起来,“非常健康。”
霍阑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架势,觉得他对健康的标准有些许偏低。
“真的。”梁宵保证,“您不信的话,我可以给您翻个跟头――”
“……”
霍阑不想看他翻跟头,伸手扶住他:“……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