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荒乱,兵溃如山倒。当年无往不胜的少年将军一身伤病血痕,匹马单枪以云为旗,硬生生纠起了支几百人的残兵。
这支几百人的残兵,一路横贯沙场,将戎狄拦在了西北边陲。
“追他的人没杀他,替他守着后背。”梁宵:“他连夜策马,追了三十里路,一枪挑死戎狄头领,被乱箭穿成了筛子。”
段明忍不住跟着疼了下:“就没了吗?”
“还有一点。”梁宵看了看剧本,“负责抓他的人赶到,他躺在浸透了血的雪地上,靠着石头,给自己放烟花玩儿。”
“……”梁宵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为什么一定要有雪地?”
“好看。”段明催他:“然后呢?”
“那些人要带他去治伤。”
梁宵:“他不让动,嫌疼。”
段明急死了:“然后――”
梁宵摇头:“没有了。”
段明愣住。
梁宵又看了一遍,合上剧本。
镜头就收束在这一幕。
雪色殷红,烟花余烬里,单人独骑力挽狂澜的少年将军终于力竭,阖上眼睛。
当年被惯得无法无天的小侯爷,低低抱怨了句疼。
“梁先生谈完剧本,就回来了。”
管家看看时间:“要去门口迎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