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抬眸,压着火气:“怎么回事?”
管家低声解释:“拿去换洗了。”
霍阑没想到这些人懈怠到这个地步,胸口激起无声躁郁,阖了下眼沉声:“保姆车,连备份也没有吗?”
管家深夜被叫醒,紧急跟着霍总出门接人,趁着准备那三分钟,刚十万火急把车上的毯子全搜走藏起来:“……没有。”
管家置生死于度外:“梁先生的车是我负责,没能安排到位,忘了备多余的毯子。”
梁宵咳了一声,撑着胳膊坐起来:“不用――”
管家惊呼:“梁先生,您怎么冻成这样?!”
梁宵:“我――”
管家,趁霍阑不注意,扯掉了梁宵身上贴得那两片暖宝贴。
梁宵:“……”
管家尽力了,隐匿回灯光照不到的后排空间,鼻观口口观心,铁血丹心闭严眼睛。
车里一时寂静。
霍阑皱紧眉,抬起视线。
他不愿在梁宵面前下雪,对管家也向来敬重,无处发作,刚尽力压下对这种懈怠行为的火气。
兔起鹘落,忽然又换了个新的局面。
霍阑还有些没回过神,有些错愕,看着眼前事态的费解发展。
梁宵按按额头:“……不用,我没事。”
管家一片好心,梁宵理解,但这种进度对霍总来说确实太快了。
确认关系后那三天,梁宵也不是没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