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点开微博,大略看了看半真半假的那些爆料。
星冠给出的应对方案已经很周全,只要照着做,几乎全然不必更多操心,一点错都不会出。
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梁宵看了几遍那份用来应付采访的稿件,背得差不多了,随手塞进沙发缝隙,枕着胳膊躺下,闭上眼睛。
他在这上面睡的时间其实要比卧室那张床多,霍阑时常学到深夜,他一个人闲得无聊,总要出来撩拨对方说几句话,做些没用处的事。
记忆里过分严肃老成的少年怎么看都无趣,无趣得叫人忍不住跟着操心,一辈子要这么该索然无味到什么丧心病狂的地步。
梁宵向来活得高兴自在,每每看了霍阑弄出个框子把自己套死,都忍不住去帮他把框子擦了,生拉硬拽把人拖出来。
拖得久了忽然惊觉,撒不开手的变成了两个人。
梁宵睁开眼睛,看了一阵沙发边上的书桌,格外放松的懒散倦意涌上来,一点点把他拖回阔别已久的安宁里。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有关少年的梦,这一次,他准备梦见霍阑。
霍阑终于从节目组脱身,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梁宵起了个大早,熟门熟路摸去快被拆迁了的早市,买回来了米面菜肉,扎进厨房忙活一整天,弄出了满满一桌难得正经的菜。
霍阑进门时,梁宵正专心致志地砸核桃。
和霍阑这种多年的熟手不同,梁宵在这种事上毫无经验,一锤子下来,核桃照着门几乎飞出了凌厉劲风。
霍阑及时闪开,看着核桃一路气势汹汹撞了墙,连蹦带跳地下了楼:“……”
梁宵举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