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接着下移,就是刚冒出胡茬、充满男人味的下巴。
有时候秦侑川也会因为工作忙而忘了刮胡子,在床上的时候还会故意用胡茬去蹭年峪的肩头,把他的皮肤磨得又红又痒,酥麻的感觉一直蔓延至尾椎。
直到年峪讨饶才肯罢手。
年峪光是看着他都不知不觉看了十几分钟,晃过神来才发现他看呆了,真想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到天荒地老去。
年峪无声地轻笑了下,托腮继续看,有点能体会别人说的“有情饮水饱”的感受了。
这种安逸恬静的感觉真的好久没感受过了,尽管不利的消息才流传没几天,可就像是能把人的精气神都耗空一样,身边的每个人精神都格外紧绷,而眼前的人更是将所有的压力都揽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年峪没看见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还要承受多少压力。
所以这安静休息的时间格外的难得。
就在年峪正发呆的时候,秦侑川身上的毛毯下方突然传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
是秦侑川的手机响了!
年峪立马惊慌地涨起来,快速掀开毯子,从秦侑川的口袋里翻出手机,然后把电话点开,重新给他盖上被子,飞快跑向书房,关了门以后确定不会吵醒秦侑川,这才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总裁……不是,你是年先生?”电话是陈秘书打来的。
“我是,大川在休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带话。”年峪小声地说。
虽然在年峪看来,陈秘书才离开他们家没多久,然而实际上陈滨在年峪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已经回到公司重新忙碌了。
陈秘书并不知道年峪在心里把他嫌弃了一遍,他把刚得知的消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就算告诉年峪也无妨,于是也不隐瞒他:“那个断手男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那个造谣的?”年峪想起那篇报导就牙根痒,恨不得咬上对方几口才好,他很笃定那人一定是在撒谎,所以直接把报导定义为造谣。
事实上,断手男人和他背后的人也确实是在造谣。
“是的,他以前的确是百川的员工,负责房地产相关的项目,是个采购建材的经理。”
陈滨向年峪介绍的时候还能维持冷静理智,说到后面也不免有些火气:“可他在职期间贪污,把订好的合格材料私底下换成了不合格的,最后在检视工地的时候自食苦果,有栋别墅的阳台垮了,把他的手砸断,所以才装的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