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忽然想起这两日秦暮阳对他的态度,还有今早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能自私残忍做出这样事的,只有他。
他以为秦暮阳把他关四天是真的原谅他了,结果真正的惩罚是这个。
他把没有施加在他身上痛苦,全部施加在了苏江白身上,只因为自己没好好听他的话,去参加了补习。
凌秋觉得身体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他想哭,他强忍着,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从不欠秦暮阳什么?可他为什么却那么狠心地把他逼入绝境?
心脏传来了碎裂般的疼痛,他一瞬间仿佛全身的体力都被卸去了一般,凌秋躬着上身趴在桌子上,张开嘴用力的咬住手背,脸上的肌肉鼓动着,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悲痛
熬过中午放学后,凌秋东西也不收拾,直接出学校坐公交车去了苏江白住的公寓楼。
找到他住的地方按了半天的门铃,里边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好的预感随即缠绕心头,挥之不去,凌秋安慰自己,也许苏江白只是出去散心了,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
凌秋收回按门铃的手,靠着冰冷的墙壁蹲在了地上,静静的等着。
这小区保安系统非常好,凌秋一直蹲在门口,引起了监视器那头保安部的注意,不到一会儿就上来了两个人。
询问凌秋怎么一直蹲在这?是找人还是说没帯钥匙进不去?
凌秋脸色有些僵硬,他颤颤巍巍的靠着墙站起身,“我找人,里面住着的是我老师,我找他有急事”
其中一个保安看了看门牌号,然后打开手里的册子翻了翻,说道:“这家户主已经搬走了。”
凌秋脸色瞬间化为惨白,他不死心的问道:“什么时候搬走的?他去哪了?”
保安回答道:“前天走的,去哪就不知道了。”
凌秋晃晃悠悠的下了楼,觉得双腿直抖。
他一直走到公用电话处才停下来,凭着模糊的记忆,凌秋往里投了币按了苏江白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