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体格与能力悬殊前,贺言的确有那么几秒钟被吓得想要立马转身逃跑,但是当他看到对方的那只微微染上一些紫的爪子后,恐怖全部消散了。
他走上前,在怪物的巨口下,缓缓举起肉垫。
他摸了摸它受伤过的那只爪,像是在安抚它情绪中的不镇定,又像是在检查那只爪子是否好了些。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让怪物偃旗息鼓,因为他看着对方微怔片刻就后退了几步,开始背对着他。
他看着它的背影,十分不解,还有一些委屈。
那晚,怪物一直没理他,如果不是半夜熟悉的热意悄悄靠近过来,他都要以为对方准备抛弃自己了。
直到次日,当贺言发现石洞里的紫色植物全部不见时,才渐渐明白对方昨晚生气的原因。
它在怪他擅自为它涂药,导致它昏迷了一天。
它生气,贺言也生气。
他不觉得自己这件事做错了,但……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了想,怪物的确是有理由生他的气,毕竟如果真出了意外,除了自己的性命,对方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他还是忍不住生起闷气来……要不要那么凶啊!他差点被当场吓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接下来的几天,贺言发现自己掉的毛越来越多了,之前还只是半秃,现在已经秃了三分二,再秃下去,就算怪物不嫌弃他,他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为了护理好自己仅存不多的毛发,贺言别扭地让怪物帮自己把门口的石头劈开,然后捡起棱角长而锋利的几块,开始在巨石上打磨起来……
石刀磨好后,贺言就将其带在了身上,某次在怪物狩猎结束将他带刀丛林玩耍时,他就拿出那把小石刀吭哧吭哧地砍树桩,试图砍下一块扁平的木板块。
他认真做自己的事,丝毫没去注意对方在做什么。
因为他们还处于冷战期。
这个冷战期是贺言自己观察出来的。
怪物虽然每次外出还会将他带在身边,但是,它……它不再rua他肚子了,脑袋脊背也全都不r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