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全并没有放心。
他出去后拿回一些昨晚捣碎的紫芬,往里放了点热水,然后过来把他连带着石凳移到暖和的壁炉附近,最后将他的衣服半脱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眸中微微暗了下,沾起一部分紫芬的液体,往那些伤痕上轻轻擦抹。
贺言则在看他的头发。
短发似乎被男人简单处理过,看上起顺眼多了,不过低头时偶尔会有些头发垂落到前面。
贺言伸手将他的头发往后顺,两手也趁机在男人耳朵上摸来摸去。
“噜噜,翅膀好了,头发也会长长吗?”
对方想了想:“不知道,以前翅膀受伤时,还不是人形。”
斯戮以前居然受过伤,贺言立马坐直身子:“啊?怎么受的伤?”
“刚成年时,没有狩猎过。”他轻轻在贺言脖子后面的伤口处吹了下,继续抹药,“同类斗争。”
听到是同类,贺言表情微变,没再问了。过了会儿,他揪着他的胳膊又道:“噜噜,好了吗?我也来给你抹药吧……你的伤比我的重多了……”
头顶忽然一沉,男人的下巴在他头顶发旋处压了压,嗓音极低:“我早上已经抹过了。”
贺言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他……他居然莫名有点脸热。
一定是离壁炉太近了!
斯戮涂抹得很细心,好半晌才弄完。
穿好衣服后,贺言就用斯戮烧好的水去洗脸刷牙,男人则出去处理昨天的猎物了。
出了他们的卧室,贺言就发现洞里又多隔出了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不大,里面有一个扁平的石台子,上面摆放着新烧好的陶杯子和一排新鲜的木枝,就是那种可以发出薄荷味的木枝,下面还有一个盛满水的小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