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饿。”看出了它的想法,贺言心情复杂地摸摸小恐龙的脑袋,“乖乖吃完这个,大爸爸就会回来带其他肉肉给拉乌和爸爸吃了,而且这肉本来就是拉乌自己赚来的,拉乌可以随便吃……”
小恐龙瘪嘴看着他,又扭头看向不久前斯戮他们离开的方向,在贺言的诱哄中,终于慢吞吞吃下了递到嘴边的肉。
喂完拉乌,贺言就抱着它去看条条和蛮蛮。
条条已经醒了,它那条腿上的伤大部分已经开始结痂,不过依旧不能站起来。
条条却一直尝试着起身,蛮蛮为了不让它动,低吼着把它压在地上趴着。
贺言也连忙过去制止它,他知道条条死脑筋,冷声道:“你把伤养好才能出去狩猎,不然出去也是累赘,狩猎不到东西还会让伤口恶化,万一出了事,蛮蛮怎么办……你放心,大家有猎物绝对不会让蛮蛮饿到的。”
雄兽身体微顿,看看他,又看看蛮蛮,无力地发出一声哼叫。
贺言看它总算安静了下去,怕它等会儿又冲动,就带着拉乌一起坐在它们旁边的空地上。
“蛮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得厉害吗?”他把拉乌抱在怀里问一旁的雌兽。
对方摇摇头。
发生地震前它就已经吃了很多,当时条条刚回来还给它弄了很大一块新鲜的生肉,两人是吃完后过了一段时间才遇到事故,虽然现在多少有些饿,但并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尽管它在表示自己没事,可贺言还是能看得出来雌兽有些焦虑。
一个大着肚子的雌兽无法外出狩猎,伴侣又受了重伤,它还必须要顾养好自己才能保护肚子里的宝宝,糟糕到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放心的地方……换成是贺言,面对这种境况他也会焦虑、害怕和不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眼前境况无法改变前,说什么似乎都显得有些空白。
看了它们一会儿,贺言开始搂着怀里的小恐龙教它用爪子在地上画画。
“这是山。”贺言握着它的爪子画了一个简单的小山丘。
小恐龙“咦”了一声。
“换拉乌自己来画。”他松开手。
小恐龙便盯着那个“山”,在旁边的地面画了一座有些歪了的山丘,画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