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出征在外,便只有张怀静带着儿女前来道喜,婚宴上觥筹交错,让人能暂时放下烦心乱事。
谢迎书与江若茵两个月没怎么见,倒也不显得身份,男孩子照旧是百般的逗弄小姑娘,被小姑娘追着打却乐此不疲。
“我看你是书读多了欠打。”江若茵一脚踩在石凳上,被春荷在耳边念叨了半天这样不雅观,才放了下来,拿了帕子扫扫土,又一点都不嫌弃的坐下了。
谢迎书倒是不反驳,他不是个顽皮的个性,却总爱在江若茵面前口不择言,看着小丫头炸毛生气只觉得可爱,“听说你前阵子心情不好,逗你开心还成了我的错了?”
他们此时不在江府,江若茵还是要稍微收着点的,“我心情差不差的,倒是算不了什么。自打方翎漪进了庙里,我三哥哥就整日只知道读书,我倒不是非要他陪我玩儿,只觉得看着他这样累。”
江之年颓废了小半月,便开始死读书,整日整日的,连茶饭都要人去提醒三遍才会去吃。
一开始江若茵只以为他是看书泄愤做做样子,后来到他房里去,看到江之年写了厚厚一沓子的纸,才知道他是来真的。
或许是因为江之年觉得,他之所以无法挽回这样的结局,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是。
他是男子,不能只靠家族显赫,虽说江家三代为官,江戎又是三朝重臣,可到底不是什么能承袭下来的家族荫蔽,总要考学入仕才是真的成家立业,自有一番成就。
“他自有他的打算,你也不必太过牵挂。”谢迎书对江之年还算了解,少年心有不甘,稍微激进了些,倒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江若茵托着下巴,不做他言。
“那便随他吧,我也劝不动,你若是有空,不如带他出去念书,去临风水榭也好,总比憋在家里让我看着担心强一些。”
“好。”
只是江若茵却没等到谢迎书带江之年出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