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股暖流冲进右眼的时候,仿佛一瓶浓硫酸倒入眼中,一股剧烈的灼烧感顺着视神经传到大脑,身上的冷汗犹如暴雨一般瞬间浸湿短袖,浑身肌肉都在颤抖。
我伸手扣着眼珠想要把它挖下来,不然我担心这样会活生生把我疼死,但是这些寄生虫极其顽固,在抵挡初代的力量的同时竟然还分出来一部分把整个右眼塞满。我的指头根本扣不进去。
剧痛犹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击我的理智,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惨嚎着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再也顾不上什么救人什么危险了。
就这这时,从浓雾中走出来几名白毛怪物,围在我身边,歪着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疼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有些迫切的希望这些怪物赶紧动手杀死我,让我解脱了这种痛苦。
但是这些白毛怪物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要等待我体内的寄生虫和那股暖流决出胜负。
我能感觉到本来粗大的暖流正在慢慢减弱,而那些寄生虫虽然死伤惨重,但是依旧在苟延残喘,很有可能消耗完所有暖流也无法杀死这些寄生虫。
强大的求生欲望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拼劲全是力气,手上的指甲终于突破第一道防线,抓住了那颗已经不属于我的眼球,只要我一用力就能将这些寄生虫揪出来,然后杀死!
它们在恐惧!它们在害怕!它们也不想死!
在这生死关头,我的第六感简直敏锐到了极点,竟然能感受到这些寄生虫的情绪。
即使它们杀死再多的初代也没有用,那些初代早就在祭祀完成的时候已经觉醒了,身体里面根本没有那股暖流,面对这些寄生虫他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但是我一不一样,我至今还处在半觉醒当中,我的身体里面那股暖流还是自由的,拥有高度的不确定性。
“哈哈!你们也有今天!”我咧着嘴笑道,正想一鼓作气将整个眼球抠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接收到一个奇怪的情绪。
是的!这些寄生虫在求饶,它们在请求共生。
它们静静的藏在我眼球里面不再挣扎,而那股暖流也仿佛默认了这种关系,不再和寄生虫死磕,反而主动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紧紧的包裹着那些寄生虫防止它们逃跑,另一部分又原路回到了胸口。
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动一动念头就能将这些寄生虫完全杀死。
我的手有些犹豫,这些寄生虫的强大毋庸置疑,如果能选择和它们共生,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我第一杀手锏。
最重要的是一旦彻底清除这些及生出,恐怕我身边的这几位白毛怪就会一拥而上将我撕碎,或者重新寄生。
我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铃木彩,暂时都不能将这些白毛虫给杀死。
随着我的手指放开,我的身体也再次回复了平静,只是我的右眼彻底失去了光明,不知道是暖流还是寄生虫破坏了我的视神经,让我成为了一个独眼龙。
我虚弱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惨笑一声,用一个眼睛换我自己一命还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