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贞忐忑的回厨房了。
林霜霜自己回了房,背着手在房里转悠了几圈,“啪”打了个响指,笑了:她现在是有金手指的人,偷钱?咱不怕,咱再偷回来!
从原主的记忆里来看,郑金娥一家都知道叶大平好赌,但现在竟然敢翻墙过来偷东西,也真是赌瘾入膏肓了,以后家里得多注意着些。
叶大平,说来和叶静贞是堂姐弟,很近的亲戚。
叶静贞的爹,是老叶家老大,叶大平的爹,是老叶家老二。
可是,这么近的亲戚,还两家相邻住着,却不怎么来往,原因挺多。
别的原因家长里短的,也不说了,只说这最主要的原因:是叶大平好赌,但叶大平的娘——叶二婶却怎么也不承认这一点。
现在的年月,大家都没啥余钱,人们在艰苦的生活条件下,几乎已经丢弃了所有的娱乐,只剩下吃饱一个目标了,然而,“赌”这个东西,却没有绝迹。
本来村里的男人们是在逢年过节时,偷偷聚在一起玩几把牌,有时候也只是用几颗蚕豆或者一杯酒做输赢,可不知道几时起,像叶大平这样的成年男人,却玩欢脱了,开始使上了钱。
先是一分两分,再是一角两角,再然后,叶大平就开始满世界借钱了,当然,不会少了向郑金娥这边借钱。
叶铭阳爹还活着的时候呢,叶大平就开始借钱,借了也不还。
眼看着叶铭阳爹要病死了,自己家也一屁股债的,郑金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和叶大平要钱,但是和一个赌鬼,怎么可能要得回钱呢?
郑金娥没办法,就去和叶二婶要。
郑金娥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叶二婶自然也能捏。
所以,叶二婶非但一分钱不还,还大骂郑金娥胡说八道,她儿子是吃苦耐劳的贫下中农,怎么可能会因赌欠债?
郑金娥这样满嘴喷粪,是会遭报应的,所以,瞧瞧,男人也快死了;儿子也好久没回来,说不定早死在外头了;女儿是瞎子,嫁了人也生不出儿子来,是个扫帚星;
叶大家就该断子绝孙,只有她叶二家才是延续了叶家血脉。
这般一辱骂,郑金娥非但没要回钱,还被叶二婶气得差点没死过去。
可就算这样,郑金娥这种软柿子性格能怎么样呢?
只能是惹不起躲得起。
从此,郑金娥和叶二婶不来往,连林冬雪嫁过来、叶家老大爹死,两家也不来往。
可是,不来往是郑金娥胆小怕事的做派,叶二婶可不这么看。
叶二婶逮着机会就酸郑金娥,骂叶静贞,使劲儿的挑拨新媳妇林冬雪和婆婆大姑子过不去,就是要享受把郑金娥践踏在脚下的快感。
所以,叶二婶和原主林冬雪是来往的。
叶二婶常常的用一点小恩小惠,说几句无中生有的话,就能让草包林冬雪把郑金娥骂一天,叶二婶就能趴在墙的另一边笑一天。
叶静贞眼瞎心不盲,这些事都是知道的,之所以要嘱咐林霜霜一声别信二婶的,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原主实在太没头脑了又太霸道了。
林霜霜想着原主记忆里的这些事,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房间的门窗再次的检查了一遍。
有个窗口插销有点松动的,她就拿钉子自己钉钉好,房门的锁头倒是现代化的锁,林霜霜找着了钥匙,编了根绳子绑着钥匙挂脖子上,以后她人不在都锁门,以防万一。
把这些事做好,林霜霜就拿了一把备用的钥匙去厨房,递给叶静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