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能想事情,一想,更困。
林霜霜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家。
当把自行车推进大门以后,她连和叶静贞打个招呼都顾不上,只管往自己房间走,只想扑在床上睡觉。
门锁着。
林霜霜把头支在墙上,从脖子里掏出钥匙来,开了门就推了进去。
“啊!你,你,你干什么呢,谁让你进来的?”
忽然的惊叫,吓得林霜霜倒是精神了一些些。
她努力眯着眼睛一看,房间中央垂着个白乎乎的东西,四周还有些雾气氤氲;
一个男人,站在这淡淡雾气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裸着一身小麦色的腱子肉,正微弓着,双手还叠挡在关键部位,满脸气恼的看着她。
美男出浴?
不不,叶……叶铭阳?
啧!这人怎么回来了?
他回来了,家里还要多一个打交道的人,真没意思!
林霜霜暗自咂嘴。
但是,脑子里再要想这会儿该怎么办,就越发的犯困。
她迫切需要一张床,把自己放平,睡觉,积聚能量。
林霜霜决定不管他,反正那张雕花大床是她一个人的。
她啥话都没有说,像没看见男人一样,只管往床边走。
叶铭阳急了,一只手还放在该挡的地方,一只手指着门:“哎出去出去!你没看见我还没穿好衣服吗?”
林霜霜眼前已经有点迷糊了,她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切,有什么稀罕的,我可是看过很多鸟的林子!”
便再不管叶铭阳,跌跌撞撞的扑倒大床上,蹭掉鞋子就睡觉了。
她最后的意识里,闪过前世在泌尿科实习的场景。
呵,没见识的男人,那东西宝贝个啥,不就是个器官吗?她们那个科的小护士,都是看过很多鸟的林子!
林霜霜根本没意识到,她迷迷糊糊想的话,其实是已经说出口了的。
而叶铭阳,张着嘴、捂着裆的站着,气得七窍生烟。
她说什么?
有什么稀罕?
有、什、么、稀、罕!嗷嗷嗷!这是女人说的话吗?
还说她是……啥,看过很多鸟的林子?!
她……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终究还是那个泼妇!
曾经他看过的温暖甜美一幕,不过是一种错觉,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叶铭阳气的呼呼的,看着林霜霜扑倒床上好一阵子一动不动,他才放了手,快速的擦干身体,胡乱的穿了衣服。
很久没洗澡了,这么洗一下,真是舒服,可是,好心情全部被这个泼妇破坏掉了!
他重手重脚的撤了姐姐说的啥浴帐,重手重脚的把浴桶搬出去,本以为能把那个泼妇吵醒,好和她痛快吵一架的,但是,那个女人趴在床上,依然一动不动。
反倒是他因为心里生着气,那么重的浴桶没拿稳,不小心侧翻了,泼了一地的水,转眼的,床脚都浸在水里。
这让人更加生气!
天还凉着呢,这个季节,这么湿的地,只怕到晚上都不会干,那晚上他可怎么打地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