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随叶静贞母女去愉快的憧憬,自己回屋换了件旧衣服,再次带上之前在魔都买的渔夫帽,往后山去。
她已经去鹰嘴岩的山洞看过几回了,阿丑都不在。
她心里放不下。
她唯一的朋友,她这么好的一个朋友,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的伤口好了没有,是否还在流浪,这些,在没见到阿丑前,都成了一桩心事。
但愿他能平安的回来,哪怕不回来,也能出现一下。
因为她最近还时常偷偷的卖鱼,已经又攒了好几百块钱,希望能还阿丑一些。
不然一直拖欠着不还钱,林霜霜心不安。
可是,鹰嘴岩的山洞清冷孤寂,根本没有阿丑回来过的样子。
林霜霜站在山洞口,只能惆怅的叹了口气。
唉,阿丑,你在哪儿啊?
***
魔都某处的一栋三层楼洋房里,正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叶铭阳紧紧握着拳,怒目瞪住夜舞。
夜舞抬着下巴,斜睨着叶铭阳,一副“老娘不怕你”的样子。
幻影紧紧拉住叶铭阳的胳膊,不停的劝说着,或者说是提醒着:
“魔星,魔星,冷静!你听我说,再生气,也别拿自己开玩笑,你不是急着要回家陪老婆的吗?哎哎,冷静冷静,能用讲清的事,大家都别用异能啊,都控制一下情绪啊。”
惊蛰缩着自己胖乎乎的身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咧着嘴和叶铭阳说:
“魔星,这个事情是我的错,当时就是那么巧,正好下雨嘛,我,我,唉!”
惊蛰“我”了半天,悄悄瞄了一眼夜舞,说不下去了。
叶铭阳喉头滚动着,紧紧咬着牙,抬眼看了一下惊蛰,说:
“你闭嘴!我都不稀说你!下雨,你是不能去,我不怪你,但为什么我打电话回来问,你竟然还骗我说你叫老包开车去了?你这是兄弟做的事?要不是我回来路上遇见老包,他说是夜舞交待他不要去,还把车子开走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兄弟很负责呢!”
惊蛰有些难堪,圆圆的脸上涌起一层红,低声的辩解了一句:“我……魔星,我,我真不知道夜舞会这样……”
叶铭阳早就转开了头,冷冷的说:
“我说闭上你的嘴!我懒得再知道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现在在问夜舞,你插什么嘴?既然你不受兄弟之托,那你就啥也别再说!”
拉住叶铭阳的幻影责怪的看了一眼惊蛰,叹气:
“魔星,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出门前没有再落实一遍。好了,消消气,怎么说,大家同门兄弟姐妹,耽误了是有的,但故意而为,不去送嫂子和你姐姐,我看夜舞也不会这样的吧……”
“哈哈!”
夜舞忽然突兀的笑了一下,打断了幻影的息事宁人:
“我还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呢?要打架,打啊!要烧房子,烧啊!想控制我,控制啊!我还就想看看,你抬着你的丑脸,还怎么回去哄你那个傻不啦叽的乡下老婆?切,阿丑,还阿丑,哈哈哈,阿丑!你就让你老婆看看你的丑样子啊!哈哈哈!”
她故意的笑着,斜挑的眼睛轻眨,邪气又凶狠。
这几句话一说,劝架的幻影都火了,喊起来:
“夜舞,你没完了啊?真当我是死的啊?你这样,我也不想当和事佬了!魔星早就跟你说过他结婚了的,有你这么追着人家的吗?你发什么神经?你这样,难道魔星会喜欢你吗?”
夜舞抖了抖波浪长发:“哈!谁稀罕他喜欢,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幻影无语的吸气:“你不喜欢他,大家还是同门兄弟姐妹,惊蛰不能去,安排了人,你为什么还要从中作梗呢?”
夜舞一摊手,笑得肆无忌惮:“我喜欢啊!门内规矩可没有这一条吧,一定要把兄弟姐妹的老婆姐姐送回家啊!”
幻影还想再说什么,叶铭阳猛的把他一推,忽然手指在身前画了一个圈,对着夜舞推出一掌。
夜舞有一刹那的吃惊。
她上挑的丹凤眼里尚留着不可置信,但她马上醒悟过来,立刻双手平举开,脸严肃起来,目光也凝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