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是开得很快。
林霜霜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
等车进了魔都，幻影再次看了看林霜霜给的地址，开始十分娴熟而灵活的转动方向盘。
车子时而在小巷小心翼翼的，时而在极大的工厂中大摇大摆的横穿，这看得林霜霜目瞪口呆，也再次庆幸，自己追上幻影，还是对的。
车子最终在一处六层楼公寓对面停下。
幻影抬腕看表，转头，骄傲而期待的说：“就这，美霖公寓！九点五十分！只花了两小时二十七分钟！”
林霜霜深呼吸：“好。等这件事结束，我好好考虑你的组织。”
幻影笑了笑，很正经的说：“锦鲤，我倒不是强求你，但我真诚的希望，你的能力，能有更大的发挥。”
可惜，似乎他的正经，向来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说了这一句，他甩了甩带着手表的手：
“嗯……我好像也该谢谢你还我手表啊！那，我就帮你找到你的外甥女为止吧！哈哈哈，正好，也借这次机会，让你看看我们组织获得信息的能力。你坐着，我五分钟后回来！”
幻影推门出去了。
林霜霜透过车窗，打量这就算以后世眼光看，也是很洋气的公寓。
外观是红色的，每个窗户和门廊上，都装饰着欧式的花纹。
这种都是早期的租界法式建筑。
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不管是以前和现在，都应该是有钱有势的。
但愿，带着小美的何经理，有钱有势外，还能有德。
幻影很快回来，他坐进驾驶位，指指外头的公寓，直接说：
“第三层，左边第一户。户主何季成，四十三岁，魔都联合百货公司的总经理。魔都各区的百货公司、郊县的供销社、合作社等，都属于他们公司管。”
“这个人，早期家族在上海滩很有势力，前些年被下到江北农场过，但平？反回来后，就官复原职了。”
“他之前有个老婆，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去了国外；也曾经有个女儿，在他下？放期间出意外死了……别急，马上说到你外甥女！”
林霜霜双眉紧蹙的看幻影，嘴动了好几动，幻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来了最后一句。
林霜霜呼了口气，忍不住打断他：“我是有点急，你能先告诉我，孩子好吗？”
幻影轻松的说：“孩子不在公寓。我的人说，他们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公寓，但他们已经去打探过了，孩子很好，只是，这个何季成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正带着孩子和家里的保姆，在逛动物园呢。”
“动物园？现在？”
“对。现在，正在动物园。”
“……！”
林霜霜有点楞。
什么意思？
听起来不是坏事，可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昨天都说好了，她一早来接孩子的，既然知道这孩子不属于他们家了，他还带孩子逛动物园是为什么呢？
幻影看着林霜霜的样子，笑了笑：“也许，大概，你外甥女挺可爱的，他带着玩一会儿，这不挺好的嘛！”
林霜霜不置可否，想了想说：“动物园远吗？我想现在就去看孩子。”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