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的针灸,可不是一般的针灸,我是用了几成功力给她一边下针,一边用气劲震动疏通血脉的啊,我老了,这样的活计,我也只能半年做个一次,还得好好养着才行,以后只能等你自己心法高级,气劲强大,自己给你母亲治了啊!”
林霜霜感激不尽,跪下,一点别的想法没有,心甘情愿的给老人家磕头:
“师祖爷爷,徒孙给您磕头,多谢您救了我娘。”
英疆面色不好,却笑呵呵的:
“傻丫头,起来起来,你自己好好的练习啊,现在能练上四级了,我看,你到五级的话,你就能运用你的气劲比较自如了。”
林霜霜乖乖的点头:“是,师祖爷爷,我一定好好的练习。”
而康彩珍能说出半句话了,就开始抓住林霜霜,努力的说:“找妹妹,找你妹妹……”
林霜霜当即应了:“好,下午我就先去镇上打听,上次村委的刘主任说,向阳大队有个叫王洪明的,比较知道运沙船的事,我下午就去找。”
这是八月初了。
林霜霜正式开始寻找自己那个一胎同胞的妹妹。
叶铭阳驾车陪着。
两人先打听到了向阳大队王洪明家。
一看,这个王洪明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也是中风的情况,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口齿很不清晰。
他的子女们疏于照顾,一进去他那个房间,臭的林霜霜差点喘不来气。
他的大儿媳还站在旁边,一个劲的探听口风:
“……啊,你们是大石村的啊……啊,问啥事?有好处没有的啊……啊,好,那你们自己问吧……”
叶铭阳从汽车里拎出了一条鱼给了这个妇女,妇女才离开了。
林霜霜便开始问王洪明:
“大爷,你以前给卫生院后面的运沙船挑沙,你见没见过一个妇女、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卖给运沙船的事啊?”
王洪明摇头:“啊……啊,呜呜呜……”
林霜霜又问:“那你知道那些运沙船都是哪儿的啊?”
王洪明摇头有点头:“啊啊,呜呜呜……”
林霜霜捂住鼻子,这么辛苦的交流了半天,几乎没听出一个清晰的字来。
最后,还是拿了鱼的妇女走过来说:
“唉,他现在脑子不清楚了,哪里记得你说的那些,要不然你们去问问前面几户的周大中吧,以前也是跟他一起挑沙的。”
还好,鱼没有白拿。
林霜霜夫妻俩又去打听周大中家。
但是这位周大中也记不得二十年前的事了。
最后林霜霜问来问去,周大中记起来,当年常常来的其中一条运沙船的老大,是宁城市高淳县的,叫邢伟达,当时的年龄大概三十岁。
周大中建议,要不然就去问问这个邢伟达,有没有看见过买孩子的事,或者知不知道别的船的信息。
除此以外,周大中一无所知。
那林霜霜又问:“当年常常来的船有多少只啊?”
周大中:“最少十二只吧,大部分是宁城或者周省的。”
林霜霜谢了她,和叶铭阳走出了他家,深深的叹气。
早就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要找个人是很难的,但想不到这么难。
周省说着是另一个省了,但其实只是隔着个湖。
而宁城,是江省的省城,离这儿至少还有三百公里。
关键这年月没有高速公路,最好的路就是国道。
国道绕来绕去,途经好多城市,从苏城一路过去到宁城,汽车五个小时是要的。
同时,这个邢伟达是不是活着、是不是在家,是不是记得当年的事,都还不知道呢!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