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黑皮肤、眉心画了红色印记的驯兽师,扬着他黑黑的手,对着林霜霜也是一顿表情愤慨的说:“@##¥%……**……!”
一直跟在祝一帆身后的唐国富就说:
“哎,你们俩不要这样。这个印杜人是说,请你们走开,很危险,这是他们的工作,大象冲到马路上,很不安全的,他们必须把大象制住。”
祝一帆立刻转身和唐国富说:
“对哦!你说你来之前学了一点印杜话,那你快点跟他们说,就算是那样,也不能这样对大象啊!大象真可怜,你看他们那个铁丝,都把大象的皮都勒开了,啧啧,你跟他们说啊!”
唐国富挠着头:“我,我就是来之前自学了一点点,能听一些,还不大会说啊!”
林霜霜听见了祝一帆的话,马上走近来和唐国富说:
“学了一点点你也试试。你帮我问问他们,这个大象是不是有孩子?它好像只是想去看它的孩子而已,不要这样粗暴的对待它。”
这一下,唐国富和祝一帆都有点惊讶。
唐国富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霜霜说:“我就是感觉,真的,只是感觉,你快帮忙问问。”
唐国富涨红了脸,比手比脚的,努力跟领头驯兽师沟通起来。
林霜霜盯着看,这位领头的黑皮肤驯兽师,一直都在摇头。
林霜霜紧皱眉头。
等到叽里咕噜一通鸟语说完,唐国富和林霜霜说:
“对!你说的还挺对。这个印杜人说了,这个大象是母象,这次它们来表演,不能带小象,所以母象的情绪一直不好。”
林霜霜说:“那这个人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他们不能放开大象吗?要这么打死它吗?”
唐国富说:“他们不是摇头,呃……不对,在印杜,摇头不是不同意的意思,他们摇头,是表示认同,对的的意思。他们点头,才是不同意的意思。所以,这个领头的是说,他们得控制住大象,本来要打麻醉枪的,但是现在麻醉了,没有铁笼子搬它,所以他们也在协调怎么办,这个期间必须这样勒着它,防止它乱动。”
瓦特!
摇头竟然不是no的意思?
点头才是no?
这些人脑子和华夏人反着长的不成?
林霜霜有些糊涂了:“你确定?他们是那样的意思?”
唐国富点头,还特特的学着印杜人的样子——就像一种脖子用铁丝做的泥娃娃那样,很活络的摇动着脑袋:
“你看,他们是这样晃的,你看他们的表情,他们不是像我们那样摇的,所以,他们晃头不是不同意。”
然后,唐国富又大力勾一勾下巴的点头,说:“你看,他们表示不对,是这么点头,再配上表情,你就知道,他们是不同意的意思了。”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人家的风俗如此,也没啥好说的了。
林霜霜无力摊手:“好吧,随便他们吧。那你跟他说一下,先放开大象,别这么勒着它了,我和大象沟通一下,一定不让大象乱跑,行吗?”
唐国富皱眉:“党橙橙你搞什么?你和大象沟通一下?你不会说印杜话你倒会说大象话?”
祝一帆也在林霜霜身后笑起来:
“橙橙,我看算了,既然人家说了,不是要打死它,咱们也不能管这么多,虽然确实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