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看看自己身上的大棉袄大棉裤,抬头看叶铭阳:“听见没?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你非要我穿这么多!”
叶铭阳摇头:“丢脸就丢脸!乡下靠着湖边怪冷的,装什么好汉呢!你穿少了,回头咱娘不也说你嘛,再说了,我老婆这么漂亮,穿啥都好看!”
林霜霜就笑:“嗯嗯,我老公最好了。”
其实,她也是不想让乡下的人觉得他们夫妻特别突出,所以叶铭阳非要她多穿点的时候,她就特意穿了件老土的花棉袄,哪知道一出来就遇见老祖宗了呢!
英疆嫌弃的摇头:“一对儿傻子!让开让开,让我摩托车先过去,我不要跟土里吧唧的人一起走。”
林霜霜没让,还和叶铭阳说:“你先去上班吧,我坐老祖宗摩托车进去,晚上你来接我。”
“行。”
叶铭阳便走了。
林霜霜坐进摩托车斗里,说:“师祖爷,您不对啊,今天谁惹您不高兴啦?干嘛看见我就嫌弃啊?”
“谁惹我啊,你呗!”摩托车开起来,英疆眼睛看着前面说话。
风吹过来,挺凉的,林霜霜手笼在袖子里,缩着脖子,整个一农村老弱的妇女样子,还说:“唉,其实吧,我知道您在生谁的气!”
英疆:“哼!”
林霜霜暗自摇头,继续说:“师祖爷,我今天可是受人之托,特意来请您老人家的。您收拾收拾行李,改天和我师母他们回帝都吧。”
“我不回去!干嘛是我回去?他过年了也不知道来看我!哼!我没有徒弟,我只有徒孙!那,你下来给我磕头,叫我师父,不许叫我师祖。”
英疆气哼哼的仰着头,看都不看林霜霜。
林霜霜偷偷耸了耸肩,说:
“师祖爷,您要我磕几个头都行,不过,我有件事要告诉您,您先别怪师父。师父打电话来说,是您那位叫黄穷落的好朋友,快不行了,师父最近一直在照顾他,不敢离开,所以才没有赶过来看您的……哎哟!”
摩托车嘎然停了,林霜霜往前冲了冲。
英疆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不早说!”
林霜霜摊手:“师父说,要缓缓的说给您听,怕您着急嘛。”
英疆:“缓他个笨蛋!你师父就是笨!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呢?”
林霜霜:“师父说,那位爷爷估计撑不过……春节。师祖,您别急,如果您决定了什么时候回去,我马上让铭阳去买火车票,再派人送您回去。”
“唉!”
英疆重重的叹了一声,眼睛望向大湖。
冬天的湖面,是一层灰蒙蒙的绿,风在湖上卷过,呼呼的,有一种十分苍凉萧瑟的味道。
英疆摸着胡子说:“我还是马上回去吧,那个老家伙,比我还小一岁了,我们可是发小,结果他竟然马上要去见马克思了!唉,徒孙,那,我估计也快了!”
林霜霜皱眉:“师祖!师父就是怕您这么胡思乱想,才不敢告诉您!那您知道我为什么就敢直接告诉您呢?那是因为我觉得您跟一般的老人不一样,您这样的,活个两百三百岁都行!”
英疆回头,哭笑不得:
“我是千年老龟吗?还两百岁三百岁!真是的!行了,你也别哄我了,让叶铭阳马上给我办好,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