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2 / 2)
半晌,鱼凌亦幽幽的声音传来。
我在你这还能洗白吗。
唐安然迷惑中,听到鱼凌亦这么说,没反应过来,.....什么?
鱼凌亦转身,两人隔了五六米,我说,我在你这还能洗白吗。
洗什么白?
我说我现在根本不是吃醋,你信吗?
我....我信?
鱼凌亦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承认,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态度确实不好,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昨晚你们的直播我也看了,现在我就只是把清祭当老同学,也把你当成她的女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吃不吃醋的心情。
你懂了吗?鱼凌亦说的很真诚。
唐安然在她说完后,停顿了三秒,点头道:懂。
见她僵硬点头的动作,鱼凌亦捂住脸。
算了,看来一时半会是洗不白了,她第一次见这小孩表现的很吓人吗?很凶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迈开长腿走到唐安然前面,那次在钱塘,清祭让我把口红擦掉,说你害怕,我今天妆都没化。
唐安然梗着脖子,一动不敢动,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半天憋出了一句:是,您今天挺好看的。
鱼凌亦:......
她比划自己的脸,又比划车厘子,这些还不够诚意吗?!
够、够诚意....唐安然示意对面床,您坐,坐。
鱼凌亦叹了口气,坐下喝茶水。
唐安然着实感觉时间太漫长了,现在这情景是某人的暗恋者在向某人的正牌女友寻求关系破冰,唐安然深感自己从小到大没看过这方面的剧情,该怎么办她不懂啊,实在是太尴尬了,瞄一眼墙上的钟,都过去十分钟了,苏清祭怎么还不回来?
鱼凌亦也挺尴尬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好在护士敲门进来给唐安然换药和输液,终于缓解了一些气氛。
拉着帘子,鱼凌亦一直听护士在说,换药有些疼,这里恢复的不太好,纱布和这部分伤口黏连了,可能会很痛等等。
她听着都觉得疼,但唐安然一声没出,直到护士换药完毕,给她输上液,帘子拉开的一刹那,唐安然脸色苍白,浑身脱力的靠在床头,护士的推车上是一盘纱布,上面还有鲜红的印迹。
鱼凌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拿起唐安然刚才喝水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唐安然撑出一抹微笑,接过水。
不客气。
她坐回刚才的位置,目视点滴的瓶子,其实....我一开始对你有一些误解,怀疑你和许多别的女人一样,靠近清祭只是因为趋炎附势,想从她身上谋取利益。
唐安然左手输液,右手拿杯子,缓缓呷进一口温热的水,伤口太疼了,她不想说话,眼神示意鱼凌亦继续说。
我曾经担心你对清祭并不是真心,但听了网上的录音,我真的敬佩你,我相信你对她的认真程度。
鱼凌亦摊手,所以我说了,我今天不是来吃醋的,真心诚意,我是她十几年的朋友,你是她的女朋友,以后逢年过节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没有必要和你有矛盾。
唐安然被换药的事一折腾,被鱼凌亦反常举动弄的迷糊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认真听进去了她说的话。
是啊,她说的对,既然鱼凌亦有意缓和与她初次见面时产生的刻板印象,她也应该顺着台阶下,毕竟鱼家和苏清祭的关系真的太熟了,跟亲戚差不多。
鱼凌亦已经放下了,她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好好相处,事实上她也根本没有想过不好好相处,刚才尴尬的由来着实是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清醒了,缓过劲了,她点点头,我明白。
握手言和大家都满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鱼凌亦自己都不把自己定位成情敌,她更没必要操心了,其实就算鱼凌亦还喜欢苏清祭,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也不能说她大度不会妒忌,竟然能接受身边有一个情敌的存在,还能与情敌化干戈为玉帛。任何人对自己的伴侣都有占有欲,但她一直认为,促成某些强烈的占有欲的前提很大程度上是不放心与不信任。
而她对苏清祭,放一百个心,毕竟如果苏老师也喜欢眼前这位小鱼总,人家两个人认识的那么早,要是真有双箭头的可能,哪还有她现在什么事了?
鱼凌亦终于松了一口气。
二人一个靠在床头输液,一个坐在另一张床上望窗外,为了避免再度陷入尴尬,唐安然主动问。
她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高中?鱼凌亦回忆,和现在没什么不一样,但性格上棱角更多一点,学习挺好的,成天冷着个脸把别惹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一般没人敢触她的霉头。
一般没人,那也就是还是有人敢惹她。
额.....鱼凌亦下意识想说当然,可话到嘴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有自然是有,也只有那一个人,可现在,她不好提。
是薛曼绮吗?
虽然是疑问句,可唐安然已经猜了出来,一定是她。
既然唐安然都不避讳,鱼凌亦也没什么不好讲的了。
是她。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薛曼绮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从过去到前些天,太多太多都体现出对演员的恨意。
而且这一次,她的疯言疯语里还有很多报复苏清祭的快。感,如果薛曼绮很早就和苏清祭有过节,那她对演员的歧视与仇恨,是因为苏清祭才产生的?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她在幻想报复苏清祭时能兴奋到癫狂?
鱼凌亦面色犹豫,清祭没和你讲过?
没有。
那应该她来和你讲。
你不说她也会告诉我的。唐安然把水杯放下,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不聊点什么的话,氛围会很诡异。
是挺诡异的,鱼凌亦刚才尴尬的都想找借口出去了,只有她们两个的房间,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反正苏清祭与薛曼绮的那些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思虑片刻,她缓缓开口。
清祭和薛二认识的很早,比我要早的多,我是高中时才和清祭认识的,但薛二第一次见到清祭,是在幼儿园。
幼儿园?唐安然默念,想起来一事,苏老师和我说过,她就上过两天的幼儿园,第一天还好心给了一个一直哭闹的小女孩一罐奶糖,结果第二天,那个小女孩就把她的奶糖扔在了地上,还与其他小朋友起哄,说她是丧门星,把自己的父母都克死了。
对。鱼凌亦点头,复问:那她有告诉过你,那个小女孩是谁吗?
没有。唐安然先是摇头,但转瞬就反应过来,惊讶道:难道那个小女孩是薛曼绮?!
没错,是她。
脑海里回忆着苏清祭说过的这些事,唐安然实在是难以置信,那个苏清祭口中如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竟然是薛曼绮,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二十五年前,秋夜,风急,闷雷,大雨。
你这个死丫头!丧门星,你妈死了怎么就没把你这个拖油瓶一起带走?老子好心没把你这个赔钱货卖山沟里,还让你去上幼儿园,结果刚过两天你就给老子惹上这种事!
黑色的豪车停在苏家大宅的正门前,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后站着给他撑伞的司机。
本应是个体面人,可他此时却浑身酒气,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皮鞋沉重的踩在地面的积水上,用力的把一个怯生生、满脸惊恐的小女孩从车里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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