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初代的鸣柱大概是所有初代之中最神出鬼没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个训练场过,就连继国缘一偶尔都会过来指点他们一番,这样的情况着实是有点令她好奇。
“应该是又去蝶屋了吧。”蝴蝶香奈惠带着栗花落香奈乎走了过来,她这一次主要是负责自己的两个妹妹的:“他对善逸君很感兴趣的样子。”
自从传来了前任鸣柱为弟子化作鬼的事情切腹的消息之后,那个少年就变了很多,变得沉默寡言,也不会再继续对训练抱怨,他发奋着努力,只是状况看上去有一点不大对劲。
悲鸣屿行冥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拨弄手中的念珠,一边流泪一边低声念起了经文。
被他们念叨着的两个人此时正站在竹林里面,我妻善逸含着眼泪,拉扯着奴良雁归的袖子哽咽,是已经很少露出的神情:“雁归……我真的可以见到爷爷吗?”
被问到的人无奈看着他,又偏头望向了旁边满脸无辜的佐藤鸣,并没有拂去那只手:“你又乱答应了什么?”
“因为善逸说想见见他嘛……”答应了自己“徒弟”的男人无辜眨了眨眼,拽住了奴良雁归的另一只袖角左右的轻轻晃了晃,橙黄色的眼睛写满了请求。
这明显是在撒娇,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要从尸魂界把普通的灵魂带回来是不可能的,况且也不知道他被送到了哪一个区。”
“雁归——”
被两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奴良雁归叹了口气,事实上他还挺吃这一套的:“如果只是让念想出现的话,那倒是可以试试。”
“试试吧!”佐藤鸣果断的就点了头。
他便唤来了地狱蝶,让它去吸收我妻善逸身上缠绕的那些思念,再让对方停在自己的手上,将妖力注入挤进去。
金色的光芒随着凤尾蝶煽动翅膀落在了我妻善逸的面前,杵着拐杖的老人站在那里,本来还隐忍着的我妻善逸一下子就哭了,毫不顾形象就上前将对方一把抱住:“爷爷啊啊!!我好难过啊呜呜呜!!!”
熟悉的高音贯耳,奴良雁归在这之间就用手掩住了耳朵,看了眼被吓了一跳的佐藤鸣,向远处扬了扬下巴。
先是惊讶于我妻善逸情感流露,再是看到老者毫不留情的打了他一巴掌,听着那句“善逸,你是我的骄傲”,佐藤鸣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奴良雁归一起离开,将这片天地留给了这对师徒以及爷孙。
不过才刚刚走出去不远,佐藤鸣就僵硬住了身体,望着从那边缓缓而来的男人,小步往奴良雁归的身后挪了一下。
初代的柱之中,如果要说谁最可怕的话,所有人都会说不是那个刻板的月柱,而是这位看不清情绪的日柱。
他不会生气,可是总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再加上总让人觉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不多了。尽管这种情况在他们都去了尸魂界之后好一点,佐藤鸣现在也还是对他有点习惯性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