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手被摆弄地垂下床去,心里还惦记着他的小猫。
手心很快被舔了一下,倒刺带来一点轻微的痛感。
——七个小时之后,江文洛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他醒来之时,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连绵在一起,天空显得很低,一切都雾蒙蒙的,一道道树干在风里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阴雨铺天盖地。
江文洛浑身酸痛,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异常。昨晚的一切——梁耀文在头七的晚上回来,都是他的一场大梦。江文洛低着头,缓了好一会,才低声叫,“小文……”
没有声音回应。
江文洛到处找都找不到那只猫,洗手间的“滴答”声仍然继续。
他后颈一寒,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的猫死了。
开膛皮肚,倒吊在了洗手池上方。
“滴答——”猫血滴落在洗手池。
江文洛捂着嘴,立刻冲到了马桶旁剧烈呕吐,洗手间里弥散着强烈的血腥味,眼泪流了满脸。
那么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躲在床底下舔他手掌的是什么?
江文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水,大口大口灌进去,又剧烈呕吐,才将已经僵硬的猫从钩子上解下来,埋在后院的花园里。
“对不起。”江文洛断断续续地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我明知道房里有问题,就不该把你买回家的,对不起……”
“辟邪不辟邪……你只是个小猫啊,我明明知道的。”
猫肚子上仍然有很大的豁口,江文洛用手背擦了一把脸,手捧着土,一把把地盖住了死亡的小动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