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将它克服,故意往前趴到了宋致远的房间下面,听见了他正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脚一步一步落在地上,好像背着什么很重的东西。
“难道他又要出门?”
江文洛皱起眉:“那昨天晚上,站在我门口的人是谁?难道是那个老太太?可是昨天晚上她分明是在睡觉的,鼾声很明显。”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一直守在这个房子里面。”
江文洛呼出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木板很快被人掀开。孙静将他拉了上来,对着江文洛比了一个手势——
“我在柜子里面,发现了一个日历。”孙静用口型说。
借着闪电轰鸣,江文洛和孙静一起窝在墙角,躲在床板之后,背靠在墙壁上。江文洛快速扫视了一下孙静的房间,发现连装修都是典型的女性偏好。
一次电闪,江文洛看见十月三号那天画了一个圈,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做了一行标注:搬进宋致远家。
十月十三号:我的生日
闪电响起,借着声音响彻,江文洛迅速将日历翻篇。
十一月二十九日:我怀孕三个月了,第一次产检。
江文洛飞快地将这些日期记录了下来,口中进行重复默念。
距离十分钟结束还有三分钟的时间,江文洛也将日历翻到了最后一篇——
二月五日:五个月了,宋致远升上了副教授,今天第一次说他爱我。
雷声一声接一声,江文洛浑身紧绷,刚要起身将日历放回原位之时。闪电将房间耀得通明,外面也亮如白昼。屋子内外一清二楚,一切无所遁形。然而江文洛在背对着窗户的时候,扫过窗帘之时,他的后颈一下子变得僵硬,血在一瞬间往上涌,让他眼前发昏。
江文洛拼尽全力,却只能慢慢回过头——
在窗帘之间那条细细的缝隙里,露出了宋致远的脸。
对视上之后,宋致远对着江文洛牵起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笑容来。
“你、出、来、了——”宋致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