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线停顿了很久,才再次对江文洛说话。
“啊?”江文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难堪地抿了一下唇,轻声说,“……我没有啊。”
“不是……”江文洛怕梁耀文误解自己的意思,又赶紧补救,“现在没有想。”
这个时候他在脑海中反复思考,梁耀文这么认为的理由。他只是亲吻了一下梁耀文的触手而已,就相当于他的手吧?正常来讲,吻恋人的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但是对于梁耀文来说,好像意义是不一样的。
而且就算……在床上,梁耀文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完全是为了他“服务”的。相比于那件事情,梁耀文更喜欢的是缠在他身上。
难道……梁耀文身上,神经最敏感的地方,是他的触手?
江文洛呼出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却眼尖地在里面那道门里面,有一个浅棕色的东西。
“在这里,我找到了,”江文洛再次找到上面画着笔触幼稚表情的木牌,对着身后的梁耀文兴奋地说,“像寻宝一样!”
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面,也挂着丞云的画,他的笑容显得温柔而恬淡,脸上带着小小的酒窝。
江文洛抬起手,摸摸了油画干涸之后的沙砾般细微的凸起,并且期待与他再次相见。
江文洛将最中间的那幅画取下来,墙壁后面却没有另外一道门了——
梁耀文从废弃画廊中出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常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跟江文洛一起走。
“那你是什么时候不想再吃掉我的呢?”江文洛问。
“你终于问了。”梁耀文摘下他的墨镜。
江文洛带着同款太阳镜,对他说,“知道我好奇,那你还不主动说?”
木牌被梁耀文抛来抛去的,江文洛看着那个小牌子,总觉得自己忘了一点事情。他说,“我都把我的心脏喂给你了,你怎么还是解体死亡了。”
“从你心脏撕下来,借着喂心脏的由头偷亲我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想把你吃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