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前世炼成的绝技……
不怎么恰当的说法,就叫阴谋论……
整合前些年的整体发展趋势,南蛮之地,三大族群里,白水郎的发展方向已经越来越向南,在海上发展已成定局,指不定什么时候,三大族群里就没了白水郎。
咎族近些年一直很低调,抱团取暖,也可能跟咎族比较松散有关,历年生生死死交替的远超其他族群,再加上刺配流放到这里的最民也越来越少,咎族的后代,大部分天赋也不怎么好……
他们倒是低调的很。
而剩下最神秘的黎族,实力最强的白黎、黑黎、玄黎三支,几百年来,几乎从来不与外界接触。
剩下六支倒是一直与外界有接触,区别只是多少而已,可他们的实力却明显有些弱了。
南蛮之地,地广人疏,环境恶劣,连厉害的妖物,其实都没多少,争夺资源的最激烈的,自然就成了黎族和其他宗派。
这些年下来,黎族与宗派之间的冲突,也越来越频繁,毕竟你的资源多一点,我的就少一点,为了发展,必须要争地盘。
细数下来之后,秦阳就发现黎族占优势的时候越来越少,新发现的资源矿脉之类的,竞争也愈发处于劣势。
站在外人的角度看,黎族六支与黎族九支,其实没什么区别,六支都势弱了,自然是整个黎族势弱了。
琢磨来琢磨去,秦阳就觉得,可能是黑黎的大佬,觉得应该要亮一亮肌肉了。
而恰逢其会,他可能就会充当这个引子。
要不然,那位老人家,也不会近乎明示的告诉他:我们罩着你,赶紧去搞事。
正因为有了这个,秦阳才觉得,是时候放张正义了……
就算是最后情况再不好,退一万步说,把张正义打死一次,不就完事了么?
反正他都死习惯了吧……
哪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尊替身神像,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
秦阳窝在城里,不断的搜集外面的消息,盘算着怎么办。
这边不过三天,张正义就回来了。
“秦师兄,我查清楚了,这次我可是冒险进入幽冥圣宗,把他们祖地在哪都摸得清清楚楚,还有很多师门都弄不到的情报,转手在卖给宗门,绝对能大赚一笔,我已经想好了,七天之后,是最合适进入的时机,到时候我就……”
“等等,你等一下,我让你去干这个了?”秦阳眼皮狂跳,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抽死张正义。
“呃……”张正义一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你看我这张嘴,秦师兄,你别介意,习惯性的去转了转而已,我知道正事呢,幽冥圣宗这边我查清楚了,这事跟他们没关系,没听说过手臂什么的,就是听说他们最近在追杀黄泉魔宗的一位老祖,据说还疯了,啧啧……”
“黄泉魔宗你去了么?”秦阳的表情有些怪……
“我这就去……”张正讪笑一声,赶忙溜走。
一路匆匆离去,来到黄泉魔宗之后,张正义在外围探头探脑的观察了很久,直到有一辆白玉辇要进去,张正义的眼睛才忽然一亮,立刻施展凌虚踱步,步入阴影,藏在白玉辇的阴影里……
白玉辇落到山门口,有人盘查,只是窗户打开之后,露出第二真传赵荣辉的脸之后,镇守山门的人,立刻露出笑容。
“原来是赵师兄回来了……”
“崔师祖回来了么?”赵荣辉面无表情,随口发问。
“没有呢,据说是崔老祖意识不清楚,脉主亲自去了,都威能带他回来……”
“嗯。”赵荣辉点了点头,放下窗帘,而这边立刻就有人打开山门放行,根本不去查什么。
白玉辇进入黄泉魔宗,直奔一座孤峰而去。
张正义落在白玉辇的阴影里,偷偷窥视着周围,心头犯嘀咕:黄泉魔宗的防备怎么如此森严,宗内竟然都是处处有禁制,这怎么走?若是此刻脱离白玉辇,怕是立时就会引起禁制警报……
一路跟着白玉辇上了孤峰,行至一处崖边,赵荣辉满面愁容,自顾自的揣了一壶酒,坐在崖边对壶自饮。
张正义藏在白玉辇的阴影里,也是满脸愁容,这么一直待着,可是也有消耗的,这个跟死了爹一样的家伙,有病啊,跑到这喝闷酒……
不多时,来路又有一人来到,站在赵荣辉身后,不言不语。
良久,赵荣辉才喝干了酒壶之中的酒,随手将酒壶丢落悬崖,自言自语道:“最近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去接崔师祖回来,怎么却成了一场死战,硬是斩落了崔师祖的一条手臂?”
“具体不清楚,可能……是崔老祖意识不清,脉主……不得已而为之吧。”
“放屁!”赵荣辉厉喝一声,满面狰狞,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崔师祖意识不清,实力去更盛三分,黄泉脉主若非下了死战之心,毫不留情,如何能落下崔师祖一臂?”
来人下了一跳,好半晌都是讷讷无言。
“这……小人不敢妄议。”
赵荣辉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当年我修行黄泉秘典,颇有些勉强,走火入魔,险些丧命,崔师祖亲自出手,为我梳理真元经脉,整整七日七夜,旁人如何,我不管,但崔师祖与我有救命之恩,指点之恩……”
“而近日,崔师祖遗落在外,行踪却总会被幽冥圣宗的杂碎很快追踪到,除了门内借助崔师祖手臂,施展秘法之外,我不信还有谁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追到崔师祖……”
“说吧,门内是谁在吃里扒外传递消息。”
来人面色惨白,面带苦涩,摇了摇头:“小人不敢说。”
“罢了,既然你不敢说谁主谋,那么总有人去做这些事吧,谁去干的这些事,你总可以说了吧,若是连这些你都不知道不敢说,那你就自行了断吧。”
“王小明,田中立……”来人面色微变,低声念出来几个人的名字。
说完之后,赵荣辉挥了挥手,来人如蒙大赦,匆匆离去。
赵荣辉又拿出一壶烈酒,仰头一口气吹完,酒水染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