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这次没有马上回应她的话,也许是徐思艺刚才吼的那句起了效果,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场合该干什么事,怎么都不愿意再和她有任何亲密举动。
他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床边,给她整理好被角:“你睡吧,我守着你。”
他这副端着的姿态令徐思艺不高兴极了,她“嘁”了声,以前缠着她做那档子事的人是他,眼下拒人千里的还是他。
穆森这辈子不可能等到她第二次主动的,不可能!
可惜徐思艺现在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个,她实在是困极了。
大脑长时间高强度运作后松弛下来,积累许久的疲惫感也会在这时候破土而出。徐思艺懊恼地想,至少近一个月,她是恢复不到之前的学习状态了。
她的目标是期中考一鸣惊人,期末考超过穆森。
现在这个计划不得不推迟,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穆森这学期结束真的要回安城,他们分隔两地,她就再没有超过他的机会了。
徐思艺气得胃痛,连带着看穆森也不顺眼起来,将被子拉至头顶不想看他:“你爱睡不睡吧,帮我关个灯,开着灯我睡不着觉。”
她的刁难没起作用,因为穆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蒸汽眼罩。
“……”徐思艺确实想不到还能有这出,“你带这个干什么。”
“知道你开灯会睡不着。”穆森边回答边拆开眼罩,准备给她戴上,说睡吧,睡醒就能回家了。
“……”
徐思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穆森没开玩笑,是真打算在床边坐着守她一夜,又好气又好笑。
“输液而已,实在不行还有护士在,你不用这么认真的。”
“什么?”
她刚才的话说得轻且快,穆森没听清。
“没什么。”徐思艺显然不打算重复第二遍,拍了拍床铺,示意他坐到右边。尽管她的命令很莫名其妙,穆森还是搬着椅子,乖乖换到另一边。
右手忽然被徐思艺捉住。
他愣了愣,似乎没明白她的用意,抬眼望过去,始作俑者已经闭上了眼睛,俨然不准备和他继续有所交流。
是独属于徐思艺的,笨拙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