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扯了扯冯弦机的袖子,道:“你呢?”
“我跟你回城。”冯弦机一脸的冠冕堂皇,“咱们不是议和么?”
很好,赖上了。
如此,兵分两路,各自行事。
东城门打开,凤玉带着五百军士和多处的冯弦机回到了俪都城。她与冯弦机商议过了,两人的关系不能直白地暴露给众人,以免让人联想到凤玉之前的身份。既然是要签订议和协议,那么就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一方面安抚南疆臣子的心,一方面也是给两人的会面做个交代。
凤玉的住所是以前俪都府令的地盘,条件自然比不上西南王府,更不说从前的承乾宫了。冯弦机一路走来,见住所简陋,她却一派安然的模样,心下有点不舒服。
“我这里的茶叶自然比不上你那里的,将就喝吧。”凤玉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
冯弦机凑鼻一闻,这还是去年的陈茶了。
“你从前可是非当季新茶不饮的。”他抬眸看她,见她端着同样的茶杯喝得毫无心里障碍,便知这两年的宫外生活到底是改变了她。
凤玉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以前有任性的条件,现在没有了。”
“有。”他目光灼热又坚定地看着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凤玉喝茶的手一顿,朝他看去。
下一刻,高大的身影欺压至面前,他双手撑住两侧的桌面,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来。凤玉感觉到了唇瓣的温热,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他被撬开了她的唇关,用力地朝最深处探索。他的吻凶狠又毫无章法,不需要她迎合,他自有一套让她喘息不过来的节奏。
凤玉被这样的热情给淹没,手一歪,茶水淋了自己一身。
幸好不是滚烫的开水,否则她今天非得落下一个“自残”的名头。
冯弦机停下动作,将茶杯拿开,拉着她站起身来:“烫吗?”
“还好。”
他的手绕到了她的身侧,亲自帮她揭开了束在身上的红色盔甲,接着一个横抱,带着她望卧房走去。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她身上的盔甲给卸去,茶水的残印在她的大腿处,他抿了抿唇,抬头看她。
凤玉笑盈盈,她还真以为他会一口气脱到底呢。
“嗯?怎么了,脱啊。”她双手往后撑在床面上,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冯弦机脸色一青,伸手弹她:“不知好歹。”说完,他转头朝外面走去,唤她的贴身侍女去了。
凤玉嘴角的笑扩散了几分,想到他一压再压的神色,竟然有点儿想成全他。唔……太快了是不是也不好?好像男人对于太快得到手的东西不会珍惜啊。就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思索了起来。
侍女菊宛进来,为她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南疆的服饰与大夏也很有区别,大约是生在南边,一年四季如春的缘故,所以南疆的女子向来喜欢露肩露胳膊,要有大胆的,露胸也不成问题。因此,当冯弦机看着凤玉一身“奇装异服”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你……”
刚才穿的是盔甲,尚未看出南疆的特色。如今她换了常服,这才让他额头沁汗了。
“这什么衣服?”他“唰”地一下子就站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凤玉在他面前也穿过不少大胆的衣裳,但眼前这一身还是让他“消化不良”。嫩黄色的窄袖短衫紧紧地套着胳膊,露出白嫩的双臂,前后衣襟刚好齐腰,毫无缝隙地裹住身子,一根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筒裙口,显示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下身着长至脚踝的彩色统裙,完美地刻画出她修长的下半.身。这一身布料轻柔,色彩鲜艳,让人一看便觉得婀娜多姿,潇洒飘逸。
这样的一身落在冯弦机眼力,那就是明晃晃的火,烧得他唇干舌燥。
“怎么是这样的衣裳。”他还是不能理解,走上前去,绕了半圈,发现她身后还有一截镂空的时候,彻底失态了,“你,赶紧给你们女君拿件外衫来。”
菊宛愣了,外衫?需要吗?
“还不快去!”冯弦机一声低吼,吓得菊宛慌不择路。
凤玉差点儿笑出内伤,抿着唇看他围着自己转,像是蜜蜂守着自己看中的花粉,一刻也不敢移开眼。菊宛拿来一件宽大齐腰的外衫递给他,还未来得及作出“递”的手势便被他一把抓过,急急忙忙地望她身上罩。
凤玉倒是很理解他的想法,在南疆,这样的衣着顶多算是前卫大胆。可在保守的大夏人眼力,这就是伤风败俗啊,看这胳膊,这腰这腿,该露的曲线一点儿没少露。
冯弦机给她捂好了,盯着她,咬牙嘱咐:“不准这样穿出去。”
“可我的衣服都这样啊,这是南疆,不是大夏。”
“买,从前你喜欢的那些衣裳都给你买回来,这样子的不能再穿了。”他浑身冒汗,手里还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她白皙滑嫩的肩颈处看。
凤玉不乐意地道:“买不到,以前的衣裳都是制衣局裁制的,光是蜀锦苏锦都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冯弦机现在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不能让制衣局的人来给她做衣裳。理智短暂回笼,他放软了语气,问:“那……除了这样子的衣裳你还有别的吗?”
“有啊,还有这样子的……”她在胸前比划,冯弦机看得双眼冒火。
“行了。”他咬牙吼了她一声,单手扶额,不忍再看,“越说越离谱。”
风玉笑了起来,道:“我敬爱的王爷,这是南疆,你得习惯咱们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我穿着暴露,也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不得体的穿法。”
“你与旁人不一样。”他汗涔涔地道。
“哪里不一样?”
长得太好看了。菊宛也是这样的装扮,可人家看起来就很正常。唯独她不同,她身材比例太好了,胸是胸腿是腿,这一样一穿就跟直接暴露没什么区别。
冯弦机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地道:“玉儿,我也不想干涉你太多,但这样实在不妥当。”他太了解男人的本性了,从前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经让他心生不满了,如今这样的着装,只会吸引更多下流的目光。
他伸手揽过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知道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愿闻其详。”他一声“玉儿”已经喊得她手软脚软,此时被他揽过去,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