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歧脸色一冷:“郑克,我没这么幼稚。”
“那你在到底在想什么?”郑克不明白:“大家一起吃饭你什么话也不说,说两句也是冷冷淡淡的,这样怎么谈生意?况且我们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排斥呢?”
“因为我觉得那样特别蠢!”谢秋歧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什么香槟、鱼子酱、帆船俱乐部,什么哥哥、亲爱的,肉不肉麻?演给谁看?你不觉得蠢吗?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我的做事方式,轮不到你来教我!”
郑克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谢秋歧没想到他突然拐到这个话题上,表情一愣。
“到底是你有自己的做事方式,还是你只是看不上我?觉得我特别傻?”郑克伤心地说:“你觉得我坐在那儿像个小丑一样是吧?帮不上忙,反而会坏了你的做事思路。你为什么不早说?”
谢秋歧意识到话说得极端了,这时候再来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对,我知道在那里装自来熟、攀关系很无聊,很让人厌烦。你以为我喜欢?你以为我真的多高兴?我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生意早点谈成!”郑克逐渐拔高声音。“我想着好不容易能够帮你一把,好不容易有我熟悉的环境和事情。所以我才尽全力去做!”
“郑克……”
“我只会这些!我从小看着我爸在饭局上也是这么聊的,这就是我仅仅会的东西。我不会别的,我就是个酒囊饭袋,你看不上我立刻说一声,我现在就从你眼前滚开,多一秒都不会碍着你!”
谢秋歧做了个深呼吸:“我没有看不上你。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酒囊饭袋。”
郑克固执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谢秋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郑克像是受够了,转身摔门而去。
谢秋歧想叫住他终究没能开口。他反应过来,苦笑着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就是吃一顿饭,怎么就吵得这样不可开交?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意气用事。
他觉得疲惫,他总是一到郑克这件事上就容易疲惫。也许他是应该和郑克都冷静冷静。
他去行李箱里找换洗衣物准备洗澡。行李箱还是奥拉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也不多,郑克和他两个人用一只行李箱都绰绰有余。
行李箱打开,他好不容易翻出来睡衣,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毯上。
他定睛一看,是个破破烂烂的针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