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的注意力就更在严肆身上一些——当妈妈的还从未看到过儿子这么吃苦,不免觉得该场景非常新奇有趣,当着严肆的面儿表演了一个嫩肉片蘸麻酱料,吃得喷喷香,拉仇恨之稳当,绝对是亲妈无误。
临行之前,丽姐把谢执悄悄拽过去说话,叮嘱他年轻人瘦一点吃点苦没什么,任何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都必然要付出。
“你要多吃一点。”丽姐摸摸谢执的头发,“不要因为愧疚就陪他吃减肥餐,小严身体好撑得住,你再不吃人就没有了,知不知道?”
这是真的,丽姐这次过来看谢执也瘦了很多,以前就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薄片,现在更是瘦得可怕。
谢执乖乖点头,丽姐又捏着他手,把买过来的巧克力给谢执。
丽姐严哥走之后,剧组又恢复宁静和严肃,大家一日一日地按照计划往下拍,潘言虽然是第一次担当这么大剧组的导演,但是制片主任非常给力,四处协调得宜,所以一切拍摄也很顺利。
二月匆忙过去,三月一日,按照校历规定的返校日期,谢执他们全员请假,依旧守在山里面继续拍摄。
北电对此非常支持,不仅大方地给他们批了假,让他们暑假学期再回校补修学分,还在四月中旬组织了一些学生过来看他们拍摄现场,当做实践学习。
虽然这次过来是自费,但学艺术的大家基本都不缺钱,几乎全员到齐,谢执班上人最齐,只有齐昊没有来。
蒋凡之抱着一束花送给谢执,然后大家一起去看严肆今天拍戏——今天拍摄时需要爬一座近乎垂直的山体,虽然有威亚做保护,但一边爬这种山一边表演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严肆拍摄了六个小时,反复爬山,但还是很敬业地按照潘言要求去打磨。
最后严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衣服浸湿了后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云老师就站在山脚,看着谢执过去把严肆扶过来坐下,这才大发善心地给严肆拿了瓶水。
严肆抬眼看到是系主任,苦笑道:“谢谢云老师。”
云老师知道严肆手脚发软,便亲手将水给他拧开,递给他,笑道:“现在觉得老师当年军训往死里练你们很有道理了吧?没有体能,演戏要演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