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待在家整日整夜听我爸撒火叫骂,待在你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心安。
“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告诉你真相,你就当我是个任性的书呆子吧。
犟牛似的小同桌病恹恹的,趴在桌上小小的一个,精神都提不起来,面对他的怒火还要细声细气的道歉,这样子时樾还怎么舍得凶他?
“啧!算了。”
满腔气愤三两下被对方卸掉,时樾认命地捋了一把脑袋:“那你安安分分的就待在座位上休息,不准到处乱跑,午饭我去帮你打包,上厕所也要告诉我一声,等我陪你去,知道吗?”
阮荇眨眨眼:“上厕所……也要……”
“不然呢。”时樾没好气:“没有我看着,你要是放水中途体力不支晕过去怎么办?不陪着我不放心。”
“什么不放心,上厕所也要陪着?”周乾华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他们后面蹲着,乐呵呵扒着时樾衣领:“老父亲带儿子上学啊,上厕所怎么陪,你准备帮人啦裤链还是撒尿时候给人扶着?”
撒尿……给扶着……
这画面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阮荇只觉得一张脸轰地变得滚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什么,就扶着……没那个意思,时樾只是关心同学而已……”
小同桌脸皮薄,时樾就一脚往后头踹过去:“瞎说什么,过没过脑子?自习呢,滚回你自己位置,到处骚什么骚,信不信举报你。”
周乾华蹲着还能灵活躲开,嬉皮笑脸挤进他们中间:“别别别,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开个玩笑,嘿嘿。”
夸大其词地忏悔一番自己得过错,周乾华才将话题拉回阮荇身上:“正室夫人,你这脑袋怎么回事,磕了还是碰了,请了这么多天的假,严重不严重啊?”
“……不小心碰了一下,现在已经不严重了。”
这群人记性怎么这么好,早八百年的玩笑称呼居然还记得。
“哦不严重就好,别都快高考了把脑壳给——嘶,又踹?!”
时樾使劲摁着他的脑袋:“就你话多,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卡在这里挡着,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