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乔伊然总算是在容榕身上弥补了这些年和五指姑娘虚度光阴的那些遗憾,除了刚开始那一次给了容榕一点适应时间,后面几次他都像开足马力的小陀螺,伏在容榕身上,不知餍足。
一夜春风。
相比于乔伊然,柳慕江就惨多了,她吃下去的那几粒药非但没止住烧,反而在她胃里搅拌跳跃,搞得她大半夜的抱着马桶呕吐不停。
折腾了大半宿,柳慕江烧的更加厉害。
体温计上的数字变成4开头,柳慕江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测了两叁遍,柳慕江才最终确认。她摸索着找出手机,拨打了120叫了辆救护车。
等到柳慕江被被拉到医院时,她已经快被烧傻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嘴里还胡言乱语。
医生一看她这个情况,赶紧联系了家属。
于是柳慕江烧了两天刚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小半年都没见过的,她亲爸。
有那么一秒钟,柳慕江甚至还怀疑,她是在做噩梦。
但梦里的人是不会有体温的,柳慕江感觉到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似乎比她的还要烫。
“爸…”柳慕江的嘴唇上起了一层皮,她一张嘴就那层皮就裂开了口子。
柳慕江的声音嘶哑,她自己听着都觉得难听。
“喝点水。”柳廷方从柜子上拿起纸杯倒了一杯温水,调节好床的高度后,递到柳慕江嘴边。
在柳慕江记忆里,柳廷方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了。
柳廷方似乎也知道这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显得格外僵硬。
一杯水下去,柳慕江喉头的那股灼热感总算散去了。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柳廷方坐在椅子上,刚刚还放在她手上的手,现在交叉着放在腿上。
他的背挺得很直,一脸严肃。
放佛不是在探望生病的女儿,而是在公司年度总结上做演讲。
“没什么大事。”
这么多年,柳慕江还是不习惯他的关心。
柳廷方坐在那,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