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遗弃在西山,这事儿只有二叔知道。白衣女人说和我是老乡,这么说,我父母都在西山,而她也知道我的身世。
而且,她是二十多年前来这里的,那时候我可能也就刚出生。
她是二皮匠,我也是二皮匠,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转念一想,我是跟着二叔学的手艺,应该跟她没太大关系。
那么我和她,她和二叔,到底还有什么关系?
“冥眼老伯,我听说,她是因为给人缝尸,用了邪术把人复活,才被惩罚的,是吗?”我急切地问。
冥眼点点头,说确有此事。
“那……那被她复活的人,是谁?”我又问。
“好像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算起来,现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冥眼笑呵呵哈地说。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心扑通扑通地猛跳。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闪过。
“你怎么了?”潇潇关心地问。
我看看她,看看其他人:“也许……也许……”
“也许啥,你倒是说呀!”郝岩着急地问。
我摇摇头,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我没有问题了,我们该上路了。
辞别冥眼和小乐子,我一言不发走在前面,潇潇和郝岩走在我身后,他们在观察我,我能感觉到。
等我们走进树林深处,远离那座小镇,我停了下来。
郝岩就问我,刚才到底怎么了,自从从小镇出来后,我就一直这样,他和潇潇很担心。
我压低声音说:“刚才我怕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所以就没敢说。”
我顿了下继续说,“我怀疑,我就是那个被她复活的男婴。”
“啥?啥啥?”郝岩眨巴眨眼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潇潇稍微冷静一些,问我为什么这样猜。
我告诉他们,我是被二叔从西山捡回来的弃婴。
在我的胸口位置,有一条蜈蚣状的缝合痕迹,二叔说那是我不小心受伤造成的,从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