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叶蕈才醒过来,张开眼瞧见守了她一夜未合眼的荀燕山,她一时有些倥偬。
荀燕山探了一下她脑穴的温度,问她:“感觉好些了么?”
她淡微微点头,淡微微蹙眉说:“我不喜欢医院。”
她这样软软的口气儿听在荀燕山耳中有些似是发嗲的意味儿,便一笑说:“不喜欢那我们回家。”
回家?
无非是从这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罢了。
叶蕈阖上眼,悲哀的想。
回公寓途中,荀燕山的电话一直响,可他充耳不闻,没要接的意思。言虺璩丣
叶蕈原本一直面无神情的凝视着窗户外,见状不禁望向驾座的男子:“为何不接电话?是不是他打来的?”
昨天下午荀燕山带她离开后料来小红荼就即刻联系了郭涛抑或席默琛,而以她对席默琛的了解,他决对不会允准自己眼皮底下的猎物被他人登堂入室带走,因此她猜荀燕山不接这电话铁定是席默琛打来的。
可荀燕山却摇头。
“是我爸爸。嫦”
叶蕈愣了愣,转开目光望向前边的路面。
铃音终究停止,荀燕山睹了眼叶蕈,柔声说:“你不要想入非非,我讲过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叶蕈苦涩一笑:“那些任何人里边包含了你的亲人么?你不要忘掉了楼、荀二家是几十年的宿敌,你爸妈跟你小妹决对不可能允准你跟我在一块。蕊”
“我要跟谁在一块是我的自由,不须要他们答应,你不必担忧。”他腾出一只手掌来攥住她的,一缕暖意自他的手掌心儿传过来。
“蕈蕈,我跟他不一般,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儿。”
他讲的那般真诚,叶蕈却没一缕感动。
她如今对所有都无所谓了,只须大哥跟小妹平安,她不在意自己过的怎样。
荀燕山的亲人是否会允准他们在一块对她而言压根便没半分关系,最好是他们想方设法阻挡她跟荀燕山在一块,那么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之后再也不见这些人。
回到公寓荀燕山也没即刻去集团工作,他要叶蕈回卧房休息,而后跑了趟商场买了些食材回来给她煲粥。
叶蕈睡到快午间才醒,面色还是惨白。
她没胃口,对荀燕山端到脸前的粥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是荀燕山耐心的劝了非常长时间她才吃了小半碟。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英国散心。”他拿纸巾给她擦拭唇角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