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夭锦渔推开那扇石门,准备看看那人是死是活的时候。
通道外传来隐隐脚步声和低底对话声。
夭锦渔立即闪身到石门后,紧贴在石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臭丫头跑得太快了,明明刚刚在这条巷子杀死守护兽的。”这声音是那个首领的,带着气急败坏,嗓音却压得很低。
“孟首领,你们刚刚已经惊动了国师大人,若是打扰了给贵客施法,你可知道那个后果,连我都承担不起!”
这个声音虽然阴沉,却很年轻,而且还有点耳熟,夭锦渔努力回想,试图从声音里听出是谁。
孟首领似乎很恐惧,声音带着点哆嗦,“沈公子,求您千万在国师大人面前多包涵,您给我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定会把那闯入者找到!”
“连只苍蝇都拍不死,神庙交给你们守护果然让君上担忧,给你一炷香,找不到别怪我只会国师大人。”
沈公子说完,冷笑一声,并没有回头,反而匆匆走到这条通道尽头的屋角,不知鼓捣了什么,就没了动静。
剩下孟首领,咬牙启齿在后面‘呸’了一声,边嘀咕着,“沈家了不起啊?要不是有个好出身,你算个p!”,边回头急急忙忙继续搜闯入者去了。
这个沈公子是沈阿默吧,夭锦渔确定了沈公子的身份,不由对他嘴里所说‘施法的贵客’更是好奇了。
躲到如此隐秘的地方施法,不管是施什么法,还是被施法的人,必定是特别重要的事。
既然进来了,她必须得去看看。
若是与她无关,她就继续打打酱油,逛够了原路回去就是。
若是事情不妙,当然要瞅准机会提前下手啊,必要断强敌于萌芽状态。
离开这间石屋的时候,夭锦渔还是把那半死不活的男人给救了下来。
至于为毛她不怕麻烦,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原因很简单。
那人在她扒拉他脸的时候,突地睁开眼,一个字一口血地,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夭,小,姐。
这三个字真是吓了她一跳,这人虽然伤痕累累瘦的脱相了,但她敢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还没等她再问呢,这人就双眼一翻死过去了。
时间紧迫,她只得把这人扔到空间,等出去再和他沟通。
出来石屋她就奔沈公子消失的地方去,细细端详后,她终于在墙根那块石头根部,发现了奥妙——一个浅浅的深色凹痕。
让她郁闷的是,无论她怎么戳,十个手指头轮换着来,那凹痕也毫无反应,墙面也没看见出现个门之类的。
不会还带指纹识别的吧?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夭锦渔不得不放弃探究,转身对付搜寻过来的狗或者人。
这次是个大汉,一见大模大样站在通道中间的夭锦渔,大汉微微一愣,然后就把手指放到嘴里,大概是要发出唿哨,告诉小伙伴们苍蝇在这里。
夭锦渔哪能让他发出讯号,小手一挥,数不清多少道,绿色的蔓藤铺天盖地就把他包了起来,鼻子嘴一股脑都给包住,比粽子还结实。
‘哐’一声,夭锦渔用霸天刀刀背,对着蔓藤里的脑袋就拍了一下。
推开身边那个石屋,下巴一抬。
菟丝花得令,藤茎一甩,大汉就跟破麻袋似得,被甩了进去。
随后蔓藤就跟无数只手那样,飞快把大汉挂到墙上,和被救那个人比起来,除了壮实一大圈,姿势一般无二,连遮住脸的头发都是一样跟鸡窝似的。
搞定大汉,夭锦渔继续蹲下来研究那凹痕。
这次,她带着灵力试探地戳,从武皇力道开始,一点点加大,直到武宗三星,那凹痕竟然真的就被她摁了下去。
原来是需要特定灵力才能开启,夭锦渔看着那石块跟门一样,悄无声息划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等划开能容她进去的时候,身子一闪,就隐入了黑暗里,随后那石块就恢复了原样。
身后,那位孟首领不晓得神庙最后一道机关也被人发现,仍和三个手下、三只大狗,在那十条通道里数百间石屋里,挨个乱窜,试图寻找那只恼人的小苍蝇。
夭锦渔这只苍蝇,已经进入最后一道被严密守护的暗道里。
她先在门口站了片刻,让眼睛先适应了下昏暗的光线,才打量这个隐秘暗道。
这条暗道不长,也就三十来米,宽约有五米,两边和外面一样,厚重的石门显示一边有八间石屋。
看清布局她才擦了把汗,自己是太过毛躁了。
刚才进来,眼前一片漆黑,通道两边若布置看守,她一进来,定会被人发现。
幸亏他们自恃隐秘,也或者是人手不多,整个通道竟然人影皆无。
若不是她亲耳听到沈阿默进来,简直要怀疑这里,如同千年坟场,幽寂,冷森,死气沉沉。
“前面有东西!”
夭锦渔刚要往前查看,空间的白耗子突地出声警告。